事情果然如山伢判斷的類似,張夢影畢業回來沒多久,那天是大學的一個同學生日聚會叫了她,告訴她就在黑玫瑰,她就去了那家夜總會,其實平時她不喜歡去那樣的地方,太吵。
張夢影喜歡安靜點的地方,比如圖書館,就像現在這裏也行,靜靜的坐會,喝點茶或咖啡,再聽聽輕音樂。
那天她一個人去的,沒想到路上堵車去晚了,由於周圍環境比較吵,她沒注意接聽電話,他們以為她有什麼事不去了,換了地方沒通知上她,雙方就這樣走差了。
後麵發生的事情,山伢就都知道了。
本來張夢影想當麵感謝山伢的,沒想到林雲峰的出現,他們父母的家,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住過一個小區,彼此都認識。
林雲峰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她請到了二樓休息室,她和他沒有交流就錯過了。
本以為就會一直這樣錯過,她為沒有說聲謝謝而遺憾,今天機緣巧合下,居然就這樣相見了。
這樣,我說呢。山伢聽她的解釋,真有種如釋重負,也搞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你呢?經常去?”張夢影看似無意回問他句。
“是去了很多次,不過主要還是工作上的原因。”山伢實話實說,沒必要隱瞞。
“發哥很忙吧?生意做的很火!”
“還好了,都是大家幫助照顧。”
“你跟文娜很熟?”
“嗯,通過王遠認識的。”
“文娜是我要好的朋友,她說你是個很風趣、很有味道的男人,今天我大致領教了。”
“風趣不敢說,味道嘛,還真形象。來上海打工,有時候忙起來,幾天沒洗澡常有的事,汗臭、腳臭,說話沒文化,經常出臭,偶爾應酬陪人打牌,就沒贏過,手臭的要命,總之一句話,臭大了,臭到家了。”
“嗬嗬,發哥真會說笑,一點都不謙虛。”張夢影一下笑了。
山伢想,象她這樣舉止端莊的女孩,平時很少有人是這樣跟她說話,所以她對他感到很新鮮,他覺得在她麵前,也沒必要裝個什麼,本色出演還好些。
“希望不要影響了張小姐品咖啡的興致。”
“不會,我想我還沒那麼羸弱。”張夢影端起杯子輕抿了口咖啡。“發哥來上海許多年了吧?”張夢影隨羅文娜叫他,山伢也沒有反對。
“有些年頭了。”
“成家了嗎?”沒想到張夢影先拉起了家常,不過她問的很自然。
“成家?你真會開玩笑,我丈母娘還不知在哪個十字路口刮旋風呢,要不,你給介紹個!”
“象發哥這麼有味道的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眼光太高吧?”
“嘿嘿,喜歡上我,那得多重的口味,要下多大的決心。”山伢說。“張小姐你呢,你這麼優秀的人不會還是單身吧?”其實山伢已經從羅文娜處得到了準確的情報,他就是要問一下。
張夢影笑笑,不置可否。“叫我夢影吧,小姐聽著別扭。”
“也是,現在小姐的稱呼帶種曖昧,就跟不能隨便叫人同誌一樣,那以後我就叫你夢影。”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羅文娜讓山伢喊她文娜,他好長時間都改不過來口,今天叫夢影,居然張口就來,好像他一直都是這樣叫她的一樣。
這是否就是人們常說的,一見如故。
張夢影點點頭,表示了認可。你的手?……張夢影看著山伢端杯的右手,右手腕上一點的地方,還有塊結痂比較顯眼。
沒什麼,隻是點皮外傷,山伢輕描淡寫,雙手交替搓著,他不想糾纏這件事上,免得有心人以為他想邀功。
下次再碰到流氓,盡管叫我,三兩個還是沒問題,他來了豪氣,揮舞了下他的拳頭,給人堅實可信的感覺。
張夢影笑下,那樣的事碰到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想再有下次,不過如果倒黴碰上,一定不忘叫你。
兩人會心一笑。
“怎麼樣,報社的工作還行吧?”山伢言歸正傳。
“應該還好,今天隻是剛應聘上,到新崗位轉了圈,感覺大家對我滿友善的。”
“那是,這是美女的特權,我要是店裏來你這位,我當菩薩供起來。”山伢又恭維句,是人都喜歡聽。
“就是薪水少了點。”
“沒關係,新手都這樣,幹幾年就漲上去了。”
“開始五千多,三個月後才能拿到八千,半年後才有獎金。”
山伢一口咖啡沒噴出去。
哪來的那麼大的風,差點閃了他的舌頭,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他拚死拚活多少年後好不容易月薪才八千,她輕鬆一上班就能掙到五千,還嫌少!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真是不知者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