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太緊張,雖然兩唇相碰,沒來得及仔細體會。
小楊冷冷的看著他,看的山伢心裏沒底,估計這時候她的心裏又浮現了兩個大大的字——流氓。
“你真想嚐?”
出乎山伢的意料。“當然。”山伢不好意思低下頭,反而略微有些羞澀。
“好。”
“真的!”山伢一下激動起來,兩眼狼一樣的放光,直勾勾的看著小楊,沒想到她居然爽快的答應,真是不可思議,他急切的做好準備,等待著幸福時刻的到來,默默的感歎句:幸福來得太突然了,還沒有做好準備。
小楊伸手拿起茶幾的手提包,翻弄的找了下,拿出一管唇膏,遞到山伢手裏。“給,都給你了。”
山伢一下傻了,愣愣的看著她。“什麼意思?”
“雖然你口味比較重,我還是滿足你,拿回去慢慢品嚐吧。”
山伢……
耍我啊,不帶這樣玩的!
窗外,雷聲滾滾,一陣陣傳入屋內,清新的空氣夾雜著濕潤的水汽從開著的窗戶吹進來,耀眼的閃電一下下扯開漆黑的夜幕,把光與影投在牆上,映在兩人臉上。
“小楊,剛才不是看你喝得好像也不行了,讓你喝酒頭搖得,象撥浪鼓似的,人癱在椅子裏就差鑽桌底下。”
“少來,我打頭陣是在幫你,,你不幫我擋酒,不謝我還說風涼話。我不裝著點,還有人送你回來嗎?估摸著現在,你指不定在哪個房角下抱成一團淋著雨呢。”
原來是在裝佯啊!真是應了那句俗話:強將手下無弱兵,孬帥盡帶窩囊人。
“難怪朱總看不起你們,你看李總,剛開始就裝熊,孫子似的趴在那,拿棍子都捅不起。一聽說同意簽約,青蛙一樣蹦地老高,嚇我一跳,生怕他失去地心引力拽不下來了,那口條順得都可以講十多種鳥語,比誰都清醒。”山伢損著人。
“知道你厲害,也不用這樣驕傲吧?”小楊笑。“能碰到幾個朱總似的人物?你還別說,今天朱總喝的,還不如你,最後是和他一起來的手下架走的。看他平時狂的樣,終於有人收拾。”
“你說的,那個朱總真不簡單,實際上今天他比我多喝有將近半斤左右的酒。你們可是幫我打了頭陣,我粘你們許多光,尤其是你小楊的光。”
“算你還知道。”小楊高興地說。“發哥!”小楊的聲音發嗲,濃的勝過了酒,喊得山伢 腿直打顫,還好他是坐著的,不然準倒。
這妮子,浪裏格浪!
“什麼事?”
“我可是聽李總說了,要給你1%的提成獎勵,既然我也幫你打了頭陣,多少你的謝我吧?”
“那是,隻要李總兌現,我決不少你的厚禮。”
“那你準備怎麼謝我?”
“請你暴吃一頓。”
“吃什麼?”
“紅燒肉。”山伢言一出,差點又遭痛打。好再他閃得快。“那你說呀,什麼都行。”
“這可是今天晚上你第二次讓我說,一點都不誠心。”
“沉,我的心絕對比石頭還沉。”
“又來了。其實送女孩子禮物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喜歡或者是送的有意義。有時隻是一個小小的飾物就足以。”
“哦?那我送你一根紅頭繩。”山伢脫口而出,它讓他產生聯想,那朵曾經由紅頭繩係出的花,曾經在風中,如蝴蝶般的飄啊飄。
“行啊,不過我可不是喜兒。”
“放心,我也不是楊白勞,他沒我這麼年輕,我是大春哥!”
“那你還為我紮紅頭繩嗎?”
“紮,我紮你脖子上,勒死你。”山伢一臉獰笑,又嚐到一頓溫柔的粉拳,渾身的舒坦。
“叫你壞,叫你壞,在你勒死我之前,我先捶死你。”小楊臉上盡是嫵媚,笑得千嬌百媚。最後在山伢環出的雙臂下,靠在了他懷裏,靜靜地聽他心跳。
山伢以為今晚會發生些什麼浪漫地事,就是那種兩個人坐在搖椅,慢慢搖之類的事情。
在酒的微醺下,一定會過個激情燃燒的不眠夜。
當所有的外部環境都烘托出醉人的氛圍,包括窗外的細雨,輕拂的微風,恰到好處暗淡的燈光;包括山伢身體突然膨脹的變化,熱血快速的流動,呼吸急促;包括小楊蛇樣纏繞山伢的雙手,惹火的眼神,輕嘟性感的嘴唇。
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什麼,那麼的美好。已是幹柴烈火,就等水到渠成。
如果,如果小楊不在這時問山伢一句話——“蘭花是誰?”
山伢……
得,這悲催的世界,為什麼剛才的雷不劈的山伢外焦裏嫩?
山伢還是淋雨回去吧!雖然他知道都快天亮,雖然可能會淋成一隻落湯雞。但總比他心裏已經壞得一塌糊塗的滋味,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