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精!我是算出你會到陵墓,隻不過帶你出陵墓的人不是我。”莫問忍住笑,抬手又給了她一下:話是實話,從她口中說來卻有種拍馬屁的味道!
“不是莫叔叔?”笑兒疑惑,不是他會是誰?
“玥國現在的三王子,琉淵。”莫問道。
“琉淵?他在哪裏?我可得好好謝謝他。”許是因為琉崖的緣故,笑兒對玥國王族很有好感。
“不急,我先帶你熟悉下這裏。”莫問神秘一笑,並沒有急著回答,反而負手而出,他一離開,幾個穿著祭星裝的女子立刻魚貫而入,將早已準備好的服飾為笑兒換上。
笑兒現在所在的位置叫占星宮,是取雪山腳下靈氣聚集之地修建。宮殿的中央有一汪從地底冒出的泉水,此泉水將宮殿劃為兩半:左邊四季如春,高台水榭、奇花異草不一而足,風景是美妙絕倫;右邊終年風雪,寒冰四立、大雪紛飛嗬氣成霜,滿目的耀眼銀光。
笑兒遊曆世間,自認看盡了世間美景,如今漫步在這仙境一般的宮殿裏,才知自己過去見識淺薄!然而感歎大自然的神奇之餘,還另有一件事令她覺得奇怪:這裏的人除了穿著祭星裝外,臉上還佩戴了一模一樣的白玉麵具,見到他們,無不俯首稱莫叔叔為國師,稱她為靈女。
“莫叔叔,他們怎麼都叫我靈女?”
“在外麵遊蕩那麼久,當真是過糊塗了,你忘了靈女是國師身邊最親近之人,笑兒與我最為親近,自然是靈女。”
笑兒摸摸自己臉上的白玉麵具,還是奇怪。莫叔叔也就罷了,他在占星宮裏住了那麼久,即使戴著麵具,宮裏的人也可以從聲音和形態上認出他來,可她剛來這裏,這些人是怎麼認出自己的?
莫問見她動作,立刻明白她在想什麼,又解釋道:“宮裏的侍女護衛均經過嚴格的挑選,有明確的等級之分。你看,祭星裝均是白底彩紋,區別宮中之人身份的,就是這彩紋的顏色。普通侍女衣上的彩紋為赤色,侍衛為烏色,統領侍女及侍衛為杏黃色,傳言者與傳令官分別為蔚藍色和黛藍色,靈女為竹青色,國師則為雪青色。”
經過莫問的提示,笑兒這才想起他們一路走來遇見不少人,隻有她和莫問衣上的彩紋是竹青色及雪青色。
“那傳言者與傳令官是誰?”笑兒清楚,一個國家一旦將占星做為國家的組成部分,就會有明確的司職劃分。國師自不必說,做為可以預知禍福的占星師,地位僅次於王,而能夠與國師親近對話的人除了王和靈女,就隻剩下傳言者。
在崇尚占星術的國家裏,王為了限製國師在朝中的地位,不會讓國師直接幹預朝政,從而影響王權,所以通常會設置兩個傳達王命與國師之言的司職,既傳令官與傳言者。
傳言者,顧名思義,是將國師的預言傳達出去的人;傳令官則是從傳言者那裏知曉預言後,代替王下達應對之策的人。表麵上看,傳令官握有實權,地位應該大於傳言者,但傳言者做為能和國師親近對話之人,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又高於傳令官。所以,不論是在王宮還是在占星宮,這兩個人的地位是一樣高,而且因地位的特殊,這兩個人必須同時得到玥王和國師的認可,所以又多出自王族血親。
傳言者和傳令官平日可以自由來往王宮和占星宮,不過為了能及時傳達預言和命令,傳言者和傳令官大多數時間會居住在占星宮裏。可走到現在,笑兒還沒瞧見彩紋為黛藍色或蔚藍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