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讓我找的什麼藥草?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好我認識幾個野郎中,不然還真挖不到你要的!”尉遲夏從懷中摸出幾個拳頭大小的白色布包,不住地念叨。
笑兒接過布包打開,裏麵的幾株植物上還粘著泥土。她小心的收好藥草,感謝道:“這是最後的幾株,謝謝你幫我。”
“不過是幾株藥草,謝就免了。隻是為什麼要我瞞著其他人,連洛顏也不能說?”尉遲夏很好奇,這些古裏古怪的植物有什麼用,為什麼不能告訴洛顏。
“你想不想我從皇宮脫身?想不想我脫身時不連累洛顏,不連累洛家?”笑兒反問。
“想!當然想!”尉遲夏一聽,兩眼放光直點頭。
“皇帝想納我為妃,無非是看中我的美色,若我沒了美色,皇帝自然不會再喜歡我。”笑兒揚了揚手中的布包,語調極為輕鬆,仿佛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如她每日采藥、製藥那般平常:“這些東西能幫我配製出一副好藥,喝下它,我會滿臉膿瘡,等皇帝見了一定嚇得跑都還不及!”
尉遲夏開始還邊聽邊點頭,可越往下聽去越覺得離譜,聽到她會毀容,更是頓住,急搖頭:“不行不行!洛顏不會同意的!他已經快準備好…”
“我不清楚洛顏究竟有多少財產,但一百萬兩黃金真的是他做幾筆買賣,再加點積蓄就能湊齊的?他一定想了別的法子湊這筆黃金。”笑兒打斷尉遲夏,歎口氣道:“我不願意他這麼做。你想想,他已經為我做了許多,如今還要花光好不容易累積的財富…就算你們不覺得什麼,但是我會內疚,非常的內疚。”
“還是不行!”尉遲夏沒料到笑兒如此敏銳。其實他在聽說洛顏折算掉名下所有商鋪後確實替洛顏覺得惋惜,雖說都是洛家的財產,但畢竟是他多年累積的心血。不過惋惜歸惋惜,並不代表他讚同笑兒的方法。光是他想想她把自己弄毀容的場麵,就已是一身冷汗,更別提洛顏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所以才要你幫忙瞞著。若洛顏堅持拿積蓄換我,我一定會覺得沒有顏麵再見他,到時要是內疚得逃走了,洛顏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若按我的方法來,就算容貌被毀了,可藥是我製的,以後醫好的可能十分大。你想想,哪個方法更好?”笑兒循循善誘,希望能說服尉遲夏。她沒打算瞞著尉遲夏,卻也沒有完全說真話。不管尉遲夏知道以後會不會告訴洛顏,她都會喝那碗藥,隻是尉遲夏如果肯替她保密,事情會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若是醫治不好呢?”尉遲夏猶豫,他實在無法想象笑兒容貌被毀去的模樣。
“醫治不好就算了啊,反正我又不是用臉吃飯做事。”尉遲夏擔憂的事情在笑兒看來並沒什麼。她活到現在,靠得是一身醫術,這張臉有時反而會連累她。
“你想借此試探洛顏?看他究竟是愛你,還是愛你的容貌?”尉遲夏敏銳地眯起眼,他從笑兒話中嗅出另一層味道。
“你若要這麼想也可以。”笑兒不在意地笑笑。若毀容能讓洛顏放棄自己未嚐不是件好事,至少在她離開後,他不會太難過。
“自古女子都愛惜自己的容貌,你卻要親手毀去,當真奇怪!這件事我幫你保密!條件是答應我一定要治好自己”尉遲夏半是敬佩半擔憂,終是答應替笑兒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