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洪力推開胡子劉,站在他剛才站的地方,來來回回地又蹬又跺,可是周圍絲毫不見任何異常情況發生。就在這時,井底遠遠地又傳來那女屍的怒吼聲,聽聲音似乎在向井口慢慢靠近。
洪力一聽這聲音,急得汗都冒出來了:“完蛋!她可能又回來了!老劉,你有沒有記錯?到底是不是這裏啊?”
“等等!等等!”胡子劉突然瞪大了眼睛指著他腳底下說,“老大,你別動,你腳底下有東西!”
洪力低頭一看,發現就在他腳下踩的那塊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緩緩地現出了一個女人的頭像,而且那頭像的額頭正中還有一個紅點,跟印度人似的。
“這什麼東西?”洪力盯著那張跟水印一樣顏色的女人臉,總覺得這女人嘴角邊露出的那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起來很詭異,像是在暗示他什麼,又像是在嘲笑。
“老大,一定是你剛才來回踩的時候踩到什麼機關了,估計這個女人的臉上一定也有機關。”
“機關?”還沒等洪力反應過來,就看見花淒淒走過來,用腳狠狠地在那個女人頭像正中的紅點上一跺,奇跡發生了:他們腳下的石板突然一翻,把他們像倒垃圾一樣全部倒了下去。
這次他們又掉進了一間石室,幸好這間石室比較低矮,他們隻是摔痛了一點而已。“花淒淒,你怎麼知道要踩那個頭像正中的紅點?”洪力第一句話就是先問這個。
“我猜的而已。”花淒淒隨口說道,“平白無故地突然出現一個印度女人的頭像,你不覺得奇怪麼?所以我猜機關可能就是在那個多出來的紅點上。”
“老大,你們看,這屋子裏有口棺材!”胡子劉用手電筒四下晃了一圈,正好照見屋子的正中放著一口很大的黑漆棺材。“老大,你說央巴會不會躺在那個棺材裏,正等著襲擊我們?”
“有這個可能,所以別輕易過去。”
“如果他真的躲到了那個棺材裏去,現在恐怕已經死了。”花淒淒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你們認為這個屋子這麼隱蔽,又收拾得這麼幹淨,屋裏什麼機關也沒有,就是為了放一口空棺材麼?”
“你的意思是說……”胡子劉舔了舔嘴,“棺材裏原本有一具屍體?”
“不止是有屍體,而且這屍體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具‘五鬼魔母’。”花淒淒說著用手電筒往身後的牆上晃了晃,“你們沒有看見這些壁畫麼,這裏畫的是一個祭祀的場麵,而主角是一個女人,我猜,她可能就是後來的‘五鬼魔母’。”
洪力拿著手電湊過去一看,發現牆上果然畫著一些線條簡單而粗糙的畫,但是大致可以看得明白畫的是什麼事——一群像奴隸一樣的男人,扛著一個卷好的毯子往前走;他們來到一處帳篷內,把毯子獻給一個高高在上的人過目;然後這群奴隸一樣的男人又扛著毯子走出帳篷,來到一個祭壇邊上,把毯子放下來打開,居然從毯子裏走出一個女人;那女人自己走上祭壇,躺在案桌上,正視著那些圍觀她的人們……後麵的幾幅就有點殘忍了,看得洪力心裏一陣陣發毛,說什麼也不敢再看下去了,但是畫中那個女人躺在祭壇上的時候嘴角邊露出的一抹笑,卻讓他想到了剛才腳底下出現的那張女人臉——難道她就是“五鬼魔母”嗎?難道棺材裏躺的那個真是她?
可是如果這間屋子真的停放著那個“五鬼魔母”,為什麼一點機關也沒有?
他一邊想一邊轉過身,卻猛然看見花淒淒已經悄悄地走到了那副棺材邊上,一隻手已經搭在了棺材蓋上。
“花淒淒,你要幹什麼?”他嚇了一跳,“你不要命了?”
“怕什麼?反正這個棺蓋早晚也是要打開的,說不定所有的秘密都在裏麵呢。”她試著伸手就去推那個棺蓋,沒想到那棺蓋太沉了,竟然沒有推動,於是又把手電放在地上,兩隻手一塊兒推,可那棺蓋還是紋絲不動。
她隻好衝站在一旁的洪力和胡子劉喊了一句:“是不是男人啊?過來幫忙!”
雖然洪力和胡子劉都覺得這口棺材邪門得很,但是花淒淒開口了,他們身為大老爺們,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害怕,隻好硬著頭皮蹭了過去,三個人六雙手一起使勁,終於把棺蓋推開了。
棺蓋一推開,幾個人立刻往旁邊散去,本以為棺材裏會跳出什麼可怕的東西,可是等了好半天都不見動靜,這才好奇地聚過去一照,哪知道——棺材裏是空的,隻有一隻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