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覺隔著一處已經有些殘破的牆壁往外看去,到處都是一覽無餘的破敗景象,沒有了喪屍橫行,這個世界已經充滿了死氣。
這樣的環境,已經算是安全了嗎?
無覺提高自身的感應,開始感受周遭的一切,方圓百裏之內的一切,都沒能逃過他的洞悉,一絲一毫都是那麼清楚。
盡管,他幾乎已經探聽不到多少動靜,但無覺還是從絕望處看到了一絲存在。
他居然看到了一頭弱小的兔子,在拚命地奔跑,追趕它的是兩個饑腸轆轆的男人,拚了命要捉住這久違的活物。
奇怪的是,兔子的動作雖然不甚靈活,卻有種奇怪的野性,像是有股凶殘的味道,直至有個男人一下用石頭砸中了它的腿,另一人將兔子撲倒在地時。
奇跡發生了,兔子居然惱羞成怒地回頭咬了那人一口,然後對方就像是被蟄了一下似的,暴跳不止,卻又把兔子放跑。
兩個大男人,丟失了難得的美味,開始爭吵不休,最後居然大打出手。
後麵的一幕,已經不堪入目,無覺看到的結果是,一個男人將另一個同伴,咬破了喉嚨,殘殺之死。
是饑餓,還是怒火,令其失控?
無覺感到一股刻骨的寒意,他忽然發覺消失了兩年的喪屍,很可能要複活了。
那隻兔子很可能就是帶菌者,而兩個男人成了新的感染者,接下來不知道會影響到多少新的無辜者。
無覺覺得有必要出去,探探路了。
當下找了個借口,通過臨近的出入口,來到城市外麵,負責看守的早已換上天涯將軍的人,見到首領要外出,還特意詢問是要派兵跟隨,被無覺擺手謝絕了。
他獨自來到方才的事發地,兩個男子已經一死一傷,幸存的那個正在吞食自己同伴的腹贓,毫無半點兒羞恥感。
詭異的是,當他感覺到無覺出現時,居然聽了下來,然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似乎想要掩飾。
這個,倒是出乎意料的變化,無覺意識到這些變種的喪屍,可能擁有更高的智慧,或許就是天誅族新進化的品種。
他不等那人起身狡辯,已經揮手就是一槍,新到手的黃金幻槍,淩空射出一顆空氣彈,立時洞穿了此人的額頭,留下一處大大的傷口。
該死的家夥,退了一步,居然還不肯死去,猛的就要往無覺身前衝來,但是無覺的攻擊又豈會是普通的子彈,那麼簡單。
隻見他隨手一抓,仿佛淩空捏爆了什麼東西,殘留在對方腦海中的氣息,立時轟然爆炸。
頓時將這個新生喪屍,腦袋炸開了花,汙穢之物撒了一地。
沒了頭的男子,失控般往前走了幾步,最終栽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真是麻煩!”感覺到以後可能麵對的敵人,越發辣手,無覺歎息了一聲,隨手亮出一根火柴,燃著了扔在了兩具屍體,任火焰徐徐燃起,燒掉二人的屍體。
他得去找病毒的來源,那隻可疑的兔子了。
在郊外又是一番尋找,無覺慢慢捕捉到兔子消失的氣息,那隻發狂的兔子,似乎跑進了一處廢墟。
無覺跟隨著過去,目睹了一處宛如死人之地的存在,殘垣斷壁,垃圾遍地,讓他憶起久違的場景。
第一次穿越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他就置身過同樣的人間地獄,看來希望之城內的安寧,也不過是一時的幻象。
無覺提高了感覺,繼續找尋那隻兔子的下落,突然前方一個影子閃過,似乎是那隻兔子正慌張向遠處逃去,然後啪的一聲掉進了某處陷阱內,被電成了焦黑。
見此情形,無覺飛也似的竄到近前,看了看那被電死的兔子,然後不由把目光留意向牆頭一角偽裝的攝像頭,看來這裏還有高人存在。
於是盯了那攝像頭,隻是一刹那卻似感應到了隱藏在暗中的目標所在。
那是一個令他萬分熟悉的人,無覺幾乎在臉上露出了難得笑意,他微微閉上雙目,感應著廢墟內的一切,直到洞悉所有機關的存在,忽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避過了一切障礙,然後進入了地下的秘密倉庫。
久違的陰暗與神秘,撲麵而來,隨著裏麵光線逐漸開朗,他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歎息聲,在對自己說:“無覺,沒想到又是你,找到了我的所在。”
然後,他就見到老友蕭陽,推著輪椅,出現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