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靠山,又被抄了家,幾乎無路可走,到了大街上老百姓各個都是施以白眼,罵他們以前不可一世,略微還上兩句嘴,就得挨臭雞蛋還有破酒瓶子。
最倒黴的,還有些曾經的青春偶像,往日大把大把的粉絲捧著寵著,這會兒也沒人疼他們了,走哪兒罵聲就跟到哪兒,想討口飯吃都沒人給機會。
當中有些個紫色不錯的女人,就開始動歪腦筋了。
她們想著各種法子打聽無覺,還有他們那些人的底細,想方設法地貼上來討好。
這年頭為了活著,賣身還是賣笑,都顧不得了。
最可笑的是,還把注意打到了無量的身上,那可是無覺的親兒子。
當他安排完所有的事宜,想起來該去看看無量這小子的時候,對方卻冠冕堂皇地帶著一名妙齡女郎來到了大廈,找上了無覺。
“爹,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怎麼樣漂亮吧?”他若無其事地把身邊女子給無覺介紹,言談之中,頗有得色。
無覺望了那女人一眼,妖豔的妝容,媚俗的打扮,胸口低得恨不得把中間的一條溝壑,都給漏光了,下麵一條超短的紅裙,別提有多緊了,根本就裹不住那一身的浪勁。
隨即笑了:“你才多大,就交女朋友?我看是阿姨還差不多,你媽沒說要給你找個保姆啊?”
一句話就說得那女人臉色變了幾變,沒想到直接討了個沒趣,當下摟著無量的胳膊,使勁晃了晃,還想撒嬌。
誰知無量卻哈哈大笑,根本沒在意,反而推開女人說:“老爹,你怎麼知道我想要個保姆?說是人家還是喜歡胸大的比較好,連奶媽都省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吃虧,生下來就長大的這麼快,根本沒享受過老媽的溫暖……”
無覺一聽,把眼一瞪打斷他說:“行了,越說越不靠譜了。知道你什麼目的了,先出去回頭再罵你小子。”
無量笑嘻嘻也不生氣,就這麼關門離去,倒把那女人給甩在屋裏,尷尬起來。
女人正要開門出去,卻被無覺喊住說:“行了,別裝害羞了。你找上無量,真正目的是為了什麼,我還不知道嗎?我說珍珍,你這也太不長進了,大家同為血族,用得著朝孩子下手嗎?”
隨著他質問的同時,那女人的容貌也漸漸發生了變化,臉上所有的嫵媚還有庸俗,都悄然不見,最終露出無覺熟悉的麵孔,對他說:“好你個無覺,轉眼兩年不見,越發本事了。怎麼,如今你富貴了得了,人家就不能過來攀你這高枝嗎?”
無覺見珍珍露出了真容,卻反而放開了說:“想攀高枝沒問題,但是你越過了底線,想對我兒子下手,就等於向我開戰。不管你背後現在有什麼人做靠山,總之這裏已經沒了你的容身之處,你可以滾了!”
他隨手一揮,等於下了逐客令,卻在珍珍再度發問之前,已經轉動著身下的老板椅,身形背轉了過去。
珍珍當時有種為之氣結的感覺,她沒想到無覺的境界已然這麼高深,那在血族之中都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於是狠狠地起身說:“無覺,你別太得意。你定力夠高,不代表你兒子也一樣,信不信回頭無量會讓求著讓我回來。”
當即摔門離開,卻不知無覺麵對著身後的牆壁,正在接口笑說:“你可以試試,會不會碰得一鼻子灰。”
***
當珍珍找上無量的時候,她沒想到的是,無量的身邊已經聚集了更多,比她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孩子。
一個繞著無量歡聲笑語,縱情聲色,而無量就像是看不到她似的,完全不去理會珍珍一眼。
直到珍珍硬著頭皮上去,和無量打招呼,還使出她的殺手鐧,楚楚可憐地在無量麵前雨帶梨花地哭道:“無量,你怎麼了?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難道,你也像你爹爹那樣刻薄,把我當成了無情世俗的女人嘛?”
無量聽著她的柔聲軟語,卻輕輕勾起珍珍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說:“這有什麼不對嗎?你要我帶你去見父親,我帶你去了。你想要一個機會,將我當做踏腳石,去做富貴的小三,我如你願了。難道,失敗了,也要我來賠?你該知道,富貴的不是我,是我爹,我隻是個敗家子!”
一句話無情地打擊了珍珍的自信,這一刻他才知道無量才是此中高手,對方早看穿了她的把戲。
被戲弄的那個,隻是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