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爾的到來,無疑為眼前的形勢,帶來一抹愁雲。
安怡知道對方早晚是要插手此事的,不由對麵前的特爾說:“看來,你們都已經知道,無覺他回來了!”
特爾點了點頭,這遲來了兩年的重逢,到今日才是一場了結。
他望了眼安怡身旁頗有些憤怒的熏兒,卻把目光最終落在後麵的無量身上,忽然一愣:“你是……”
熏兒忙擋在無量麵前說:“他誰也不是,隻不過是個迷路的小子。特爾,你是不是要來抓無覺和我?沒關係,這事不要連累到安怡姐姐就是,她兒子出事了,很多事都顧不上管,咱們的恩怨還是由咱們自己解決。”
特爾聽了一笑:“安怡兒子的事,我們已經知道,這一回國爺是罪有應得,我沒打算就這件事怪你們。但是,無覺當初走錯了,這不是私人恩怨的問題,而是公與義,對與錯的問題。你們,選錯了路。”
“公義?”無量竟然在後麵笑出了聲,“這算什麼?相對論嗎?公和義從不是用來糊弄世人的,用公義的名義來殺人,最冠冕堂皇不過了。你們,也不過是一群沒穿製服的鷹犬罷了。”
沒想到無量一句話,就把鏡俠他們損了個夠,這下可把熏兒給氣樂了,心想這孩子的口才誰教的,如此毒辣不輸於蕭陽啊!
特爾聽了竟是不為動怒,反而望了眼無量,忽然說:“這個,似乎不是你可以插嘴的。安怡,無覺何時可以回來?聯盟要正式接管這裏,你該做出選擇了。”
安怡尚在猶豫之時,一旁負責維護他們的狼族士兵,卻紛紛趕了上來,竟然和特爾身後的隊伍抗衡說:“誰也不能動我們主母一下,先來過我們這關再說!”
雙方一時間劍拔弩張起來,幸虧小韓及時趕到,卻來到人群之中對特爾說:“特爾,事情不用鬧大吧?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友,有何事不可以坐下來商量?況且安怡大姐的兒子,之前被人算計了,那些東瀛惡賊其心可誅,絕對不能再縱容了。”
“這麼說,小韓你也是站在他們那邊了?”特爾看見小韓的出現,不由失笑,他目光掃過麵前一個個熟悉的老友,卻說“既然如此,看來大家的心意也都挺一致的,你們都要站回無覺那邊。”
安怡聽了這話,卻是咬了咬牙,忽然站出說:“不錯!無覺他回來了,我們自然要做出選擇了。而且他是小覺的親生父親,在小覺最為難的時候,隻有他給了我兒子複活的機會,所以我已經用不著選了。”
“說得好!”就在此時,無覺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眾人麵前,他堂而皇之地越過鏡俠的部隊,站到了特爾的麵前,隻是和他打了個照麵,卻又從容地站立在安怡身旁。
兩人並肩站著,就像以往攜手作戰時的場景一樣,儼然又回到了昔日引領眾人時的場景。
“特爾,好久不見!”他鎮定自若地對鏡俠說,“我們也該談談了。”
特爾見他出現,也知道是到了彼此攤牌的時候,卻隨著無覺快速地走進了森林深處,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方才停下說話。
“無覺,真的沒想到你還會回來?”他默默亮出了胸前的神鏡,聚起了一絲鏡光,隨時準備大打出手。
無覺卻衝他微微擺手笑道:“不必著急動手,你我久未重逢,真的要急著拚個你死我活嗎?先來談談目前的形勢,或許彼此還有轉寰的餘地。”
特爾素知他的手段,智計百出,狡猾多變,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又一場緩兵之計,隻說:“無覺,聯盟很重視這一次的事情。來得不隻是我一人,還有其他星域的特使。就算我想對你們放水,怕也不易,你還是早作打算,這一場變故,總要有人擔責任的。”
“擔責任?”無覺不由失笑說,“你們難道看不出國爺背後是什麼人在撐腰?東瀛島國的人就想趁虛而入,借著這個城市來做跳板,前車之鑒,難道還要任由他們妄為嗎?對了,你們聯盟管得是整個宇宙,也許還需要那幫鬼子維護這座城市的安危……”
說到這裏,不等特爾有所反駁,無覺卻猛然正色說:“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告訴你。現在這座城市已經是我的地盤,如果你們要談的,也得是和我來談,否則我可以讓一座城市成為絆倒大象的螞蟻。”
“你要談判?”特爾正在皺眉,想要做出抉擇之時,胸前神鏡意外閃過一片特殊的光芒,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