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覺的身邊和以前變了許多,身體開始顯得有些消瘦,身高卻變得更加的瘦長,臉上胡子拉碴的,這個時候忍不住拿刀片將胡子一一刮了幹淨。
露出來的,依舊是枯黃無神的臉龐,這個樣子就算是安怡還有蕭陽麵對麵,也很難認出來吧?
無覺淡淡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作為一個不見天日的殺手,一定要學會隱姓埋名。
很快,熏兒也已經洗漱已畢,她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悄悄開門露出個頭來,盯著一頭濕漉漉的亂發問說:“喂,先說好你別笑話我啊!這衣服實在是太不
合身了,一定難看死了。”
然後,無覺就看她穿著個比身子還大的白布衫走了出來,下半身就穿了條藍色小短褲,襯著一對涼鞋,好不協調。
無覺不由伸手,按了按熏兒的腦袋說:“傻瓜,我們都是沒有名姓的人了。哪兒還有機會,去在乎穿得好不好看?”
熏兒使勁朝他哼了一聲,正想有所反駁,外麵負責接應他們的人過來說:“洗完了嗎?準備出發吧。”
於是,無覺和熏兒對望一眼,就此走出了兩人。
他們被帶到了一處背街的胡同,在這裏有一排不起眼的平房,據說是城市興建後,被遺棄的危房。
送無覺來的人說:“這已經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住處了,等下會有聯絡人過來找你們,沒事不要亂走,這裏有食物。”
臨走為兩人留下了一大包餅幹還有香腸,以及幾瓶礦泉水,就走了。
無覺把人送走後,就小心地將房間內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異樣,便從窗口處向外觀望了幾眼,對周圍的環境加以熟悉。
這裏真的像是那人說的一般,幾乎是一處無人區,幾乎看不到街上有人行走,房屋破舊得像是幾年都沒有人住過了。
熏兒整理著房間,卻問無覺說:“今晚,我們就要在這裏住下嗎?可隻有一張床,該怎麼分才好?”
無覺哎了一聲,沒有繼續回答,像是在回避這個問題,兩人沉默一陣,外麵有人敲門。
“誰?”
“是強哥,讓我來接待你們的?”門外一個陰沉的聲音回答說,“我叫阿力!”
無覺警惕地把門打開,隻見一個臉上有刀疤傷痕的男子,就這麼走了進來,然後瞥了自己一眼,卻把門關上說:“目標已經確認了,今晚就要動手。”
隨即將一張照片交給了他,無覺接過手中看了一眼,卻是衣著光鮮的年青人,帶著個墨鏡,一臉的煞氣。
“什麼地方,怎麼動手?”他問道。
阿力坐在了桌旁,拿出了一張圖紙,給他看說:“等到晚上會有車來接你,今晚這個家夥會有一場派對在市中心唯一的會所舉行,你過去自會有人給你武器
,隻要搞定他就行。”
無覺點了點頭,他把照片上的人臉,深深記在了腦海裏。
對方像是不放心他似的,還特意拍了拍無覺的肩膀說:“一定要幹得漂亮些,否則你該知道會有什麼結果的?”
最後他望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熏兒,沒說什麼就走了。
無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他送走阿力,回來卻問熏兒說:“你,害不害怕?”
熏兒天真地笑了笑說:“我,才不怕呢!”
當晚,無覺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然後去往了熱鬧的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