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一麵整著果子,一麵望著穀外,聊天說:“你說蕭陽他們出去,會不會遇到危險?總覺得小鎮是個悲劇,薰兒的母親太自信了。”
無覺愣愣地說:“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更需要身邊的人可以提醒你,所以我們才需要隊友、朋友。”
說話之時,忽然鏡俠和蕭陽匆匆回來,卻帶著一個熟悉的人,薰兒。
隻是薰兒一身血汙,狼狽不堪,更是失去控製了一般,對幾人充滿了敵意。
蕭陽說:“大師,我們剛到那裏就遇見了薰兒,她好像發瘋了一般,殺了好些喪屍,還是人類,最後還要對我們攻擊。幸虧特爾把她製服了,最後就送到了這裏,你看怎麼辦?”
無覺走上前,一麵念誦著佛經,一麵醍醐灌頂喊道:“薰兒,你醒醒,到底怎麼了?”
聲音雖然不大,卻巧妙地利用佛門獅子吼三成的功力,震醒了此刻的薰兒。
薰兒一把撲到無覺懷內,痛哭流涕:“所有人都死了,全死了。母親被人出賣了,她們居然背叛我們,要和壞人妥協,最後鎮子全毀了。無覺,大和尚,你要給我報仇,給我報仇!”
說著竟癱軟在無覺懷內,暈了過去。
無覺捋順著她的秀發,望著驚慌過度的薰兒,難以想象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來小鎮的毀滅,是因為出了叛徒,再強大的堡壘,也架不住自己人從中破壞。
於是將薰兒交給安怡,讓她安慰著好生睡去,最後說道:“看來咱們要提前計劃了,薰兒變成這樣,會是一個負擔,還不知她母親怎麼樣了?也許能解開薰兒心結的隻有女巫大人了。”
鏡俠特爾卻發出質疑說:“這樣不合適吧,為了一個小女孩,破壞我們既有的計劃,無覺不該隨便動用私人感情。”
“這不是私人感情,因為薰兒也是預言中的一人。”無覺斷然說道,“她就是那個女巫,除非你告訴我預言中的女巫,是她的母親或者別人。”
休倫卻在一旁歎道:“該來的終究要來,也許我們都不是什麼救世主,隻是一群烏合之眾。”
蕭陽卻笑說:“那麼,這群烏合之眾要不要有些作為?”
說著卻開始整理起自己的盔甲,隨時準備出征。
安怡卻扶著薰兒讓她躺下,說:“好了,你們幾個大男人不要吵了。這件事我和無覺去做,你們留下以備不時之需。”
無覺卻斬釘截鐵地說:“不!這件事是我臨時起意的,我決定改變計劃,所有人撤退,隻有我一個人去救出薰兒的母親。你們都留下保存實力,這個世界需要你們。”
“大和尚,你瘋了嗎?”小韓一直沒說話,忍不住上去揪住無覺的脖領子發怒說,“我們說好了一同進退的,難道你全忘了嗎?說什麼這個世界需要我們,那麼你呢?你就不管我們了?”
無覺默默推開他,雙手合十說:“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隨即朗聲一陣大笑,飄然而去,施展輕功身法,攀登著離開了穀中。
“就這麼散了?”小韓握緊了拳頭,內心充滿了不甘,“明明方才還計劃著裏應外合呢,這回就變成了孤軍奮戰。”
蕭陽拍了拍他說:“你不懂。大和尚,他始終把自己當成出家人。”
鏡俠特爾和休倫對望了一眼,彼此飄然而起,就這麼消失在半空。
蕭陽隨即也和小韓分別離開了。
安怡望著越發寂靜的夜空,卻對睡去的薰兒笑說:“你看,你的大和尚多麼的有號召力。幾句話,就把大家的熱情調動了起來,無論怎樣,這一回你都會有個滿意的答複。”
睡夢中的薰兒,猶似不知,悄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