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遺憾的楊堅,明白是高潁多嘴告訴了伽羅今日之事,壞了自己的好事。心中甚是不快,堵得慌,就連出征南陳的軍事一職,楊堅都想換掉。可也不能如此,不能讓別人覺得他楊堅是個小肚雞腸之人。
失去一次寶貴表現機會的宇文述,見楊堅困擾,旁敲側擊地道:“滿朝文武竟然隻有他不讚成陛下選妃,不讚成倒也罷了,還向皇後告密,真不知他忠心的人是聖上你,還是皇後娘娘。”
楊堅難過:“皇後與高潁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高潁的父親高賓曾經是獨孤府上的幕僚,故而關係要更加親密一些,也是常理。”
宇文述添油加醋:“臣並非有意非議,隻是臣想不明白,高潁已經過了風華正茂之年,卻遲遲不肯成親,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宇文述的話讓楊堅很是在意,大為不快,暗自忖度:“伽羅啊伽羅,你不讓朕選妃倒也罷了,是朕沒有想過你的感受。可你如今母儀天下,卻不避嫌地與一個外臣走得這般親近,讓朕的顏麵何在?”
楊堅心中嘀咕著,但終究還是自己理虧在先,也不能把責任都推到伽羅的身上,還是想著回去安撫伽羅才好。
生氣的伽羅並不想見楊堅,也不讓他在永壽宮中就寢,任憑楊堅拍門好話說盡,伽羅依然求追不舍地問:“除非夫君向我認錯,否則別想進這個門。”
楊堅在宮人的麵前很是狼狽:“夫人,都老夫老妻了,別鬧了,快讓我進去好不好,別人都看著呢!”
“不行!今日你不反省,他日你便又舊病重犯!”伽羅絲毫不肯讓步。
“容我明日再道歉可好,我都困死了!”楊堅哀求,等待良久,依然不見伽羅開門,賭氣走開:“偌大的皇宮,還沒有朕的棲身之所?”
楊堅信步走開,不知不覺中在後花園裏遇見了憑欄傷感的文兒。文兒並非是真的感傷,早已知曉伽羅和楊堅鬧矛盾,趕早了一步來到後花園,佯裝與楊堅偶遇。
“陛下!”文兒擦了擦眼角擠出來的眼淚,走到楊堅的麵前施禮。
“你怎麼哭了?”同樣感傷的楊堅,動了惻隱之心,替文兒擦掉了淚珠。
“臣妾看這池中的月亮,想著自己孤苦伶仃,在這深宮之中無依無靠,所以……”文兒又抽抽噎噎,故作嬌弱的姿態,忽而腳下一軟,倒在了楊堅的懷中。
楊堅扶住文兒:“你怎麼了?”
文兒嬌滴滴:“方才奴婢坐在欄杆上,腿麻了站立不穩,冒犯了龍威,還請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啊?”楊堅歎息:“朕與你一樣,心情也不好。”
“若是陛下心情不好,可容臣妾與陛下撫琴,替陛下散心?”文兒趁勢道。
楊堅也不拒絕,便帶著文兒來到了長信宮,命人拿琴過來,在文兒的琴聲當中,楊堅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次日醒來,楊堅迷迷糊糊地:“夫人,什麼時辰了,為何沒人叫朕起來?”
楊堅覺得懷中之人似乎有所不同,眼前這個****的後背吹彈可破,正是浸潤過月光的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