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盡了折磨的蕭婉完全做不到忘記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惡夢,當聽說楊廣要回來了,出於對楊廣的愧疚感,蕭婉更加自責,這才覺得沒有顏麵麵對故人。
獨自一人騎著馬兒從楊家走出來,暢快淋漓的馳騁過後,一直壓抑的蕭婉沒有過如此的暢快。雖然心有不舍,雖然覺得被楊家的人背叛和拋棄了,然而重獲新生也未嚐不是好事。當楊廣的赤練馬追上來的時候,蕭婉很驚訝,她以為自己的人生再也和這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人無緣了。
楊廣一把將蕭婉攬在了懷中:“不要離開我,我們回家吧。”
“我不想回去,那不是我的家!”蕭婉麵露恐懼之色,仿佛楊廣要把她帶回地獄一般。
楊廣再三追問因由,蕭婉心想與其隱瞞,不如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倒也讓楊廣死了心才好。聽了蕭婉這幾日的遭遇,楊廣恨得拳頭捏得咯吱響,最後還是溫柔地替蕭婉擦拭眼淚:“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你想過沒有,若是你離開了我,誰來替你承擔這份痛?”
萬萬沒有料到楊廣會說出這般融化肺腑的話語,蕭婉幸福地依偎在楊廣的肩膀上:“你真的不嫌棄已經不幹淨的我?”
楊廣望著西方天空僅剩下的最後一道光:“這不是你的錯,痛不應該你來承擔,從今以後我便不會再留下你一人。那個讓你承受****的人,一定不會讓他有好下場。”
正是因此,楊廣心中埋下了對楊勇仇恨的種子,發誓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不管這個代價的實現是十年還是二十年,他都能等,也都要等,要讓楊勇一步步陷入他自己造就的煉獄之中。
楊廣帶著蕭婉回到家中,見母親伽羅正在訓責楊勇,親手用藤條抽打在楊勇的脊背上,楊勇背上已經被血跡染紅,楊廣便對蕭婉道:“你可願意陪我演一出戲?”
蕭婉聰慧,領會了楊廣的意思,點頭應允:“我相信公子!”
楊廣便奔跑到了伽羅的麵前,叩首向伽羅求情:“母親不要再打了,你這藤條哪裏是打在兄長的身上,分明是打在自己的心上啊!”
楊廣的這句話正正地說在了伽羅的痛處,崩潰地也哭了:“還是廣兒知曉母親的心思,再看看勇兒你,就是不讓為娘的省心,做出這般下作之事,我怎麼就生下你這麼個不肖的兒子?可我若是不打你,如何跟你弟弟廣兒交代?如何還能管教得了你的兄弟姐妹們?便是再心痛,我也要好好地管教你。”
伽羅又揚起了手中的藤條,狠狠地抽象楊勇,而楊廣卻匍匐在楊勇的身上,一道血印子映在了楊廣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