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輕蔑地笑道:“不管是誰還是鬼,我今日都是來索取你性命的!”
伽羅也從屏風的後麵走了出來,來到宇文毓的龍榻之前,把宇文毓攙扶了起來。宇文毓喝令:“反賊宇文護,還不束手就擒?”
宇文護知曉中了埋伏,轉身便要往外逃走,卻不想尉遲迥帶著幾名甲士攔住了宇文護的去路:“奉陛下召令,誅殺叛賊宇文護,得宇文護首級者,賞千金,封千戶侯,活捉宇文護者,賞萬金封萬戶侯!”
甲士們聽令,拔出鋒利的佩劍奮勇上前。
宇文護身寬體胖,雖行動有些笨拙,卻也是有些氣力的,和甲士稍稍交手,奪得了一把利劍,自知不是楊堅和尉遲迥的對手。宇文護想做最後一搏:“尉遲迥,我往日待你如何?為何要替這皇帝小兒賣命,與我作對?你我曾經誓言,共謀天下分而治之。”
尉遲迥憤然得拔劍直奔宇文護而來:“叛賊休要胡說,我隻一心一意效忠陛下,卻不似你有不臣之心,莫要再巧言令色!”
宇文護和尉遲迥交戰了幾個回合,看著門外越聚越多的甲士,自知若是強行衝出去,不可能活得了,能留個全屍便已經是萬幸了。宇文護看了看榻前羸弱的宇文毓,惡向膽邊生,直奔宇文毓而來。
楊堅見宇文護的勢頭不對,拔劍擋住了宇文護,宇文護也不與楊堅交手,虛晃了一劍,又直奔伽羅而來,把毫無防備的伽羅挾持了:“莫要近前來,誰敢再動,我便殺了她!”
楊堅不敢再向前,尉遲迥哪裏管得了這個,殺氣騰騰地劍稍直逼著宇文護的腦門而來。宇文護緊張地握緊了手裏的劍,劃破了伽羅的脖子,鮮血流了出來。
楊堅用劍隔開了尉遲迥的劍:“右仆射,住手!”
宇文護邪惡地笑了笑:“楊堅,還是你識趣,讓他們都放下兵器,讓開一條路,到了宮門口,我自然放了她!”
尉遲迥道:“叛賊宇文護已經是階下之囚,今日若是不除,日後便是更大的禍患,大周的江山社稷便在你我手中,耽誤了大事你吃罪得起嗎?”
伽羅也堅毅地衝楊堅道:“夫君,莫要管我,除掉這個奸賊,為家父報仇,為皇後報仇啊!我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倘若能為天下蒼生而死,死便也是值了。”
楊堅搖頭:“我答應過此生要保護好夫人,豈能讓你受到傷害?”
尉遲迥著急:“男子漢大丈夫,怎能為兒女私情誤了大事?還不快點動手?”
宇文毓看出了楊堅的為難,再抬眼看看伽羅,眉眼之間,有茱兒的幾分神情,恍惚間好像是茱兒在她的麵前衝她溫婉地笑著。宇文毓對楊堅道:“朕已經失去了至愛之人,不希望你也和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