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捧著晴兒的臉:“晴兒,是我,你怎麼了?醒醒啊。”
晴兒盯著伽羅的麵容:“你是惡魔,不要過來,你是惡魔,你是惡魔……”
晴兒不住地喃喃自語“你是惡魔”,伽羅傷心地撫摸著晴兒的臉蛋:“你看清楚,我不是惡魔。”
雨兒走上前來:“姐姐像是害怕七小姐,七小姐且避一避吧?”
“你胡說!”伽羅的這一聲吼嚇住了雨兒:“晴兒分明是被那個禽獸公子哥嚇壞了。”
雨兒囁嚅道:“若不是七小姐相逼,姐姐也不止於此。”
這句話說到了伽羅的痛處,伽羅又怎能不知自己所犯下的錯,隻是不願承認罷了。伽羅還是不忍離去,雨兒又勸了:“七小姐若是不離去,恐怕姐姐就不願意用膳了。”
伽羅隻走出帳篷,恰巧斛律光派人送來了美食。
且說楊堅送伽羅離開之後,回到茅草屋旁,卻見父親楊忠已經暈倒在了地上,急切地攙扶起來了楊忠:“父親,父親!”
楊忠昏迷的這大半日的工夫,楊堅一直在茅草屋外翹首以盼著,希望赤練馬快點帶著草藥回來。祈盼而來的反而是一隊兵馬,這一隊兵馬遠遠的在赤鬆林裏之時,楊堅便已經有所覺察,本欲想背著父親逃走卻轉而又想,此時父親病重,不如被抓了去的好,便可以求得軍醫為父親治病,至於今後之事再另行商議。
待到那隊士兵進到眼前之時,楊堅又吃了一驚——這裝束分明是周兵,楊堅黯然失色,落入敵軍之手必死無疑,何況他們父子還背負著叛國的罪名,現在逃走已經來不及了。
即便是大難臨頭,也要做到麵不改色方是男兒本色,楊堅一直銘記著父親的教誨。
一隊人馬約有百人,在楊堅的麵前一字排開,為首的是身上帶上趴在馬背上的小將軍,卻仍然趾高氣揚地問楊堅:“喂,那個黔首,向你打聽一個事。”
看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將軍,並不知曉他的身份,楊堅便冷冷地轉身:“沒見過。”
小將軍用馬鞭敲敲楊堅的腦袋:“怎麼跟本將軍說話呢?你也是大周的子民,見了本將軍為何不下跪?”
楊堅仍然不語,小將軍脾氣上來,揚起馬鞭正要下手,楊堅聽到了耳邊的風聲,用力拽馬鞭,將那小將軍連人帶馬拽了下來。
楊堅回身看時,才發現這弱不禁風的小將軍背部有鞭打的傷痕,也是因為這麼重重地一摔,傷口的血跡浸染到了外衣之上。小將軍痛得在地上齜牙咧嘴,士兵們把小將軍扶了起來。
小將軍惱羞成怒,命手下的士兵:“竟敢對本將軍無禮,把這個黔首給我綁起來,狠狠地打。”
有機智的士兵稟報:“將軍,看此人身手不像是是庶民黔首,也許他就是楊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