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獨孤府之中卻充斥著焦慮,伽羅也是,沙華也是,獨孤信更是。伽羅很是不喜歡這種感覺,對宇文氏更是痛恨了。雖然伽羅素來知曉宇文氏作風便是陰謀算盡,卻沒想到,竟然算計到自己的婚禮之上了。
對於女人來說,婚禮是人生之中最重要也是最珍貴的,對於古時候的女人更是如此,所有的關於愛情的浪漫幻想,都在婚禮之上。人生之中唯一的這麼一次婚禮,本想和心愛之人有一個浪漫的回憶,卻被宇文護這個奸賊給破壞成了一場惡夢。
也許正是因為婚禮的不如意,預示著伽羅和楊堅愛情婚姻的坎坷與曲折。
伽羅努力克製內心的不愉快,今日過後,伽羅便開始了和心愛的人,步入了新的人生階段。
楊堅和伽羅麵對麵坐在床榻的邊上,紅色的燭光映襯著兩人俊美的麵龐,隻是默默的,誰也不說話。他們像今日這樣,能久久地凝視著對方的麵容,也是從未有過的。他們彼此覺得對方越看越賞心悅目,仿佛今夜就這樣便是最幸福的了。
“我……”伽羅也有羞澀的時候,有點欲語還羞,“我們便成了夫妻,今後該如何稱呼對方?”
楊堅呆呆地道:“既然是夫君,我便是你的夫君,你便是我的夫人嘛!”
“這多不好,別人都是這般稱呼對方,一點都不特別!”伽羅努努嘴,翻了翻眼白。
“該怎麼稱呼呢?你叫我堅兒,我叫你羅兒?”楊堅又想了一下。
“什麼羅兒,還鼓兒呢,真是夠笨的。”伽羅仔細想了想,“也罷,暫且便叫夫君和夫人相稱吧,待我想起再改口也不遲!”
楊堅笑了:“遵命,夫人……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
“你笨啊,做洞房該做的事情,這種事情,還要我一個女孩子主動嗎?”伽羅臉唰得紅了,楊堅能問出這麼呆的問題,真是讓人又氣又恨。
楊堅便怯生生地伸手,要去解伽羅的衣帶,剛碰到伽羅的腰部,伽羅便忍不住笑了,楊堅又把手縮了回去。
伽羅便生氣了:“我不過是怕癢而已,看把你嚇得。”
楊堅被伽羅這麼一說,更是羞澀地不敢再動手了。伽羅索性也顧不了什麼矜持,自己主動將楊堅的衣帶解開,寬了他的衣服。當楊堅的上身暴露在伽羅的麵前,除了健碩的肌肉之外,伽羅看到的便是滿目刀劍的傷痕了。
伽羅心疼地撫摸著楊堅身上的每一個傷疤,仿佛這些傷疤不是在楊堅的身上,而是在伽羅的心裏,不免撲簌簌地滴下了眼淚。
楊堅給伽羅擦拭眼淚:“夫人,你哭什麼,身為三軍統帥,戰場上建功立業,這點傷痕是在所難免的,這每一個傷疤,都是是餓居軍功。”
伽羅抿了抿嘴:“我是擔心刀劍無眼,萬一……”
“沒有萬一!”楊堅打斷了伽羅的話,不讓她再說下去:“你身為門閥士族,應該習以為常才是,若是我們不能在沙場之上建功,又怎能保得住自己的家世地位?沒有好吃懶做、不學無術之人能輕易得到上天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