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想了想,嗬嗬笑了笑:“嶽丈和姐夫必定是多慮了,宇文護還在咱們家,隻要多派一些人手,即便是宇文護想做什麼,我們隻要把他控製起來,也是插翅難飛!”
李昞搖頭:“兄弟想的太簡單了,這便是宇文護舉止可怕的地方。倘若今晚他想有什麼異動,卻偏偏還要在咱們眼皮底下待著,這種胸有成竹的自信,卻有讓你我捉摸不透,待到咱們反應過來之時,恐怕別人的刀子早已架在了我們的脖子之上!”
“嗨,也許是咱們想多了呢?宇文護興許並沒有什麼異心,隻是真心實意地想和嶽丈大人討好關係而已!”楊堅心中雖然也有些忐忑,但還是要強裝鎮定。
“但願是如此吧!”獨孤信握緊了手中的酒杯:“不過你們二人也不要懈怠,酒一定要少喝,萬一真有什麼變故,還能清醒應對!”
“遵命!”楊堅和李昞領命,接下來在和百官們一起喝酒之時,便用了一些白水代替了酒水。
消失了一天一夜的高潁,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走到獨孤信的麵前道:“不好了,長安城的城防比以往增加了十倍的兵力,弓箭弩手都齊備,劍拔弩張的態勢,我便懷疑獨孤信有異動。便匆匆趕往皇宮,果然如我所料,皇宮的禦林軍正在被撤換成了宇文護的精練府兵,伺機待發,恐今夜便是要偷天換日了!”
獨孤信聽了,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一言不發,目光直愣愣地看著前方。
在這喧鬧的之中,獨孤信杯子掉在地上的聲音被掩蓋住了,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獨孤信的變化。假裝醉熏的宇文護,一直都在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獨孤信的一舉一動,當發現獨孤信這個神態之時,便料定他已經知曉了情況,暗暗囑咐了身邊的隨從,那隨從得令之後,便匆匆離去。
高潁悄聲道:“為今之計,是一定不要讓宇文護走出獨孤府半步,即便是他有謀逆之心,以他一人的性命,換陛下的安危,還是能有一些勝算的!”
獨孤信點頭,悄悄道:“你先帶人封鎖所有的門,不要讓任何人進出,以免宇文護和外麵的人勾連。長安城裏沒有咱們的人馬,若是刀兵相見,咱們必定是要敵不過的,若是在府上,有堅兒和昞兒在,宇文護不是對手。”
高潁領命,便離去吩咐下人把守大門和角門,卻因為吩咐晚了一步,宇文護的隨從已經匆匆從府中離去了。
獨孤信把楊堅和李昞叫到身邊:“你們兩人,可帶了兵器?”
楊堅和李昞搖頭:“就穿了這一身新郎裝來的,哪裏有什麼地方帶兵器?”
獨孤信道:“你們到我的書房裏,有幾把上好的劍,你們去拿來!”
楊堅和李昞明白,必定是要將宇文護拿下了,便得令去了獨孤信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