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不將書信在朝堂之上呈給陛下,讓宇文護的罪行昭告天下?”伽羅急切道。
高潁笑了:“伽羅,你這是更害死了趙貴妃。咱們還掩飾不了這書信呢,怎麼就要拿出來?現在這封書信就是趙貴妃的命,宇文護沒有得到,也不能確認書信是否真的傳出來了,趙貴妃的命還能保得住!”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該怎麼辦嗎?”伽羅望了望麵前的這三位男人,都是久經沙場之人,卻揣摩不透男人的城府,男人的世界到底都在想什麼,這個問題又浮現在了眼前。
“他宇文護不是想靜觀其變嗎?咱們就來個以靜製動,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看他有什麼動作!”高潁說道。
“高兄弟,所謂的以靜製動,得有一方是動的,可是宇文護現在也是靜,我們怎麼個以靜製動法?”楊堅不明白高潁這句話的深意。
所謂的“以靜製動”就是要讓敵人先動,雖然現在敵人是靜止狀態,但宇文氏想篡位,又不了解獨孤氏到底掌握了他什麼證據,所以,這局勢越是靜得可怕,宇文氏就越是坐立不安,越是要想主動試探,直至主動出擊,變被動為主動,才是宇文護尋求生機的希望。
“高公子所言雖是,隻是如若宇文護便一直靜著不動,我們該如何是好?”獨孤信揣摩著高潁謀略的深意。
“那豈不是更好?我們求之不得,宇文護若是靜著不動,便是不敢篡位謀反,便是天下太平,何樂不為?隻是,宇文護必定沒有這般耐性!”高潁自信滿滿的。
“哈哈哈!”獨孤信大笑:“果然是高賓之子謀略超凡,真應了虎父無犬子,大魏能多一個這樣的謀臣,何愁奸佞不除?”
“多虧了老爺栽培,晚輩不過是略懂一些韜略而已!”高潁謙遜地道。
伽羅看著這兩人,嗬嗬冷笑:“你們兩個,相互吹捧,是不是覺著很好玩兒?”
話音剛落,便聽到家奴跑來稟報:“老爺,不好了,楊府的呂夫人前來索要楊公子來了!”
獨孤信起身:“楊公子,你可隨我一起去見你母親?”
楊堅給獨孤信鞠躬:“煩請伯父替侄兒回絕了母親!”
獨孤信微微一笑:“我心中有數!”
伽羅調侃楊堅:“喂,你平日裏不是挺聽你娘的話嗎?她讓你往東,你都不敢向西,為何今日卻敢躲著她不見,就不怕她進來揪你的耳朵?”
“她就是把我的耳朵扯下來,我也是不會跟她一起回去的!”楊堅道。
“那可惜了,楊兄弟就是滿身的耳朵,也不夠夫人扯下來的!”高潁也在一旁打趣調侃,更是逗得伽羅掩麵而笑。
“你嘴上說得好,如若夫人強求你和我四姐成親,你又如何打算?”伽羅還是心中有些酸澀,很在意沙華去楊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