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知道的,女兒並不喜歡大塚宰府的,小時候在那裏吃了許多苦頭,現在還經常做噩夢呢!”伽羅心口不一地道。
“你此番是一定要去的!”獨孤信道:“你此次除了去看望茱兒,爹我還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看吧,女兒就說沒什麼好事!”伽羅聽了更假裝有些不情願:“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卒,才不摻和你們男人的事情!”
“不去也得去!”獨孤信越是正顏厲色,一旁的晴兒越是有些忍俊不禁,“你去了宇文府上,留心來往的都是些什麼人,奴仆都在做什麼,是什麼樣的表情。倘若你不懂這些,可以問你姐姐茱兒,能知道多少,就記住多少,明白嗎?”
伽羅的心思並沒有在獨孤信的這一番吩咐之上,早就已經飛出去了,隻顧著點頭:“女兒明白了!”
伽羅和晴兒輕鬆地走出了大門,牽著赤練馬,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沐浴著和煦的陽光,伽羅伸了伸懶腰:“本小姐又回來了!”
因為伽羅沒能出去,赤練也有些時日沒能出來活動筋骨,都快散架了。這剛剛出來,興奮地蹦躂了半天,才讓伽羅坐上去,卯足了勁要撒歡跑。晴兒卻不樂意,她可是要徒步的,赤練不能撒丫子,心中還是有些不快。
晴兒的計策,不過是迂回戰術,借著獨孤茱兒的名義,讓伽羅出得了門,便可以為所欲為了。茱兒也是極其配合的,終究最寵愛的還是這個伽羅小妹妹,便答應下來,派了自己的貼身丫鬟,隨著晴兒一起回來,告知獨孤信想念伽羅了。
“晴兒,楊堅那小子,是不是在長樂坊裏?聽說,那是長安城最大的賭坊?”伽羅問道。
“是便是了,可是,奴婢覺得,小姐還是有必要去宇文府上走一遭!”晴兒皺著小眉頭,像是在擔憂什麼。
“為何,不是說好了的,姐姐想念我,是假的嗎?”伽羅道。
“可是,方才老爺說,讓小姐留意宇文府上的來往之人,還有奴仆都在做什麼,倘若我們不去,老爺有問起來,我們便要怎麼回答?”晴兒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這確實是兩難了呢!
若是獨孤信問的話,伽羅答不上來,漏了陷,恐怕就要終身監禁了吧?
“嗨,且不管呢!等晚些時候我們再去!”伽羅想著,魚和熊掌不能兼得,那就舍魚而取熊掌者也吧!
長樂坊,便在長安城最鬧事的地方。門前留有一大片開闊地,是給那些王公子弟們留的停車拴馬的場地。門前停著的,無非就是一些名種寶馬,或是名貴香車,出入的男人,都是綾羅綢緞、光鮮亮麗。而這些揮金如土的公子哥們,一個個都是不三不四、沒有正形的德行。
大魏的前幾代皇帝,曾經對鮮卑貴族子弟下鍋禁令,諸如賭坊、青樓這樣的地方,是不許鮮卑人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