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護想了想:“獨孤信還要殺嗎?”
“殺與不殺,已經由不得你我做主,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現如今,隻有穩定時局,再做定奪!我懷疑這背後的高人,就是那宮中的乙弗皇後!”宇文泰道。
“叔父何出此言?她區區一女流之輩,怎會懂得兵法,有這般能耐?”宇文護更是揣摩不透。
“這數年來,她懷著對我們宇文一族的恨,到底在研究了些什麼,你我又怎麼得知?今日她有意拖延時間,分明是成竹在胸,此人今非昔比!”
“那……侄兒這就把她抓起來!”宇文護轉身往外走。
“回來!”宇文泰恨其不爭:“我已經派人監視了,不要魯莽行事!”
“可留她在宮中,必然是夜長夢多、貽害無窮啊!”宇文護道。
宇文泰思考了片刻,喜上眉梢:“女人的事情,終究還是要女人來解決!你去將獨孤茱兒帶回皇宮!”
宇文護得令,回到地牢裏,欲將茱兒帶走,小伽羅拉住茱兒的手不肯放:“你們要把我姐姐怎麼樣?”
茱兒安慰小伽羅:“伽羅乖,他們不會把姐姐怎樣!”
小伽羅不舍地鬆開了手,哭著目送茱兒離開了地牢裏。
宇文護押解著茱兒,剛一轉彎,茱兒就和一個公子撞了個滿懷。
這滿身酒氣、醉醺醺在公子,正是宇文泰的庶出長子宇文毓,苦苦愛戀著柔然長公主鬱久閭的情種,因為鬱久閭入宮當了貴妃,一直以來都無法釋懷,沉浸在酒壇子裏。
迷迷糊糊的宇文毓,看花了眼,以為眼前的窈窕女子,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鬱久閭,便抓住茱兒的手:“閭妹妹,是你嗎?你回來了?”
茱兒抽開手:“這位公子,還請你放尊重些,我並非是你的什麼閭妹妹!”
宇文毓仔細地湊近,端詳著茱兒的麵孔,失望了:“真的不是我家閭妹妹!雖然小姐你美若天仙,可在我心裏,隻有閭妹妹才是最漂亮的!”
宇文護推開宇文毓:“毓兒,你又喝成這個樣子,不要碰上叔父,他現在正不高興,免得他又找你出氣,你又挨板子!”
“少給我提那老東西!”宇文毓撒酒瘋:“就是他親手把閭妹妹送到宮中的,做什麼狗屁的貴妃,伺候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宇文護怒:“休要在這裏胡說,似你這般為了一個女人,成日裏醉成爛泥,叔父將來怎能將大事托付與你?滾開!不要耽誤我入宮!”
宇文護押著茱兒繼續往前走,宇文毓突然又轉身,拽住茱兒的手:“不能走!”
茱兒:“公子,你又要做什麼?”
宇文護道:“宇文護要把你送到宮中,是不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心想入宮?你若不想入宮,盡管跟我說實話,我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