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花招,盡管使出來,我是不怕的!”
“那是因為,你沒有見識過真的刑罰!來人!”
宇文護醫生令下,家奴們開始一件件地抬上來刑具,斧鉞、烙鐵、枷等,一應俱全,隱約可以辨別出這些刑具上麵的血跡斑斑,更是陰氣重重。
“也不過如此!”鬱久閭的下屬,看著眼前的這些刑具,冷冷地笑。
“不是這些,你們這群廢物!”宇文護嗬斥。
家奴們一臉茫然:“刑具就是這些!”
“老爺發明的那個,鐵梳子呢?”宇文護問道。
“這……”家奴們猶豫了:“老爺說,那個輕易是不能用的!”
“快與我拿來,這些普通的刑具,咱們這個柔然貴客怎麼看得上?”
家奴們應聲下去,沒多久,見家奴們在麵前架起來鍋灶,放上一鍋的沸水,下麵加上柴火,讓水保持沸騰。
鬱久閭的親信狂笑不止:“驃騎大將軍可朕體貼,看我身上髒了,燒開水給我洗澡不是?”
宇文護見這下屬對接下來的事情渾然不知,雲淡風輕地:“是梳洗梳洗,不過,洗法你可能沒見過。”
“什麼洗法我不曾見過?莫說是一鍋沸水,就算是一鍋沸油,也不在話下!”親信依然傲然輕視。
接著,又一個下人拿來一樣前無古人的刑具——鐵梳子。這鐵梳子約有一臂的長度,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細細的鐵齒,形狀猶如梳頭的篦子。
宇文護拿過鐵梳子,在親信的麵前晃了晃:“這個,你肯定沒見過吧?”
親信不語。
“你也不知道怎麼用吧?”
親信還是不語。
“沒關係,過會你就知道了!”宇文護故作神秘,賣了關子:“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等你知道了怎麼個梳洗法,到那時再說就吃了虧了!”
親信仍舊不語,宇文護將鐵梳子扔回家奴的手裏:“先不要梳洗全身,梳洗一條大腿,讓他知道這家夥的厲害!”
家奴們上前褪去了親信的褲子,舀了一瓢沸水,朝他的大腿上潑了去,親信痛得大喊。
家奴拿起鐵梳子,朝著被燙紅了的大腿上梳去,鐵齒碰到剛剛被燙熟的大腿上,輕易地進入了肉裏麵,家奴梳下去,血呼啦啦的一層皮肉被梳了下來,露出來的,分不清是紅肉還是鮮血。
在另一旁的牢房裏,獨孤幾個兄弟,被眼前的這血腥的一幕嚇到了,年長的驚叫,年幼的嗷嗷大哭。
崔夫人更是緊緊地將孩子們摟在了懷裏,蒙住年幼的獨孤順和獨孤陀的眼睛:“不要看,閉上眼睛,都不要看!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獨孤兄弟們都緊緊地閉上眼睛,隨著崔夫人一起念佛,壓製心中的驚恐。
而在照顧郭夫人的沙華,並沒有聽崔夫人的話閉上眼睛,瞪著一雙本應該是無邪清純的眼睛,看著家奴們一點一點地實施“梳洗之刑”,她眼角的淚水,不知何時流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