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兒見魏文帝要離開,急急忙忙要扶起跪在地上的鬱久閭,哪知道,那鬱久閭生氣:“不要你虛情假意,竟然如此設計害我,走開!”
“茱兒,不要理她!我們走,她若是不想起來,就在這兒跪著,一直跪下去,跪個七天七夜!”魏文帝在前麵喊道。
茱兒也貼著鬱久閭跪下:“陛下,閭娘娘所言乙弗娘娘之事,並非虛言,陛下三思!”
魏文帝轉身:“茱兒,快起來,朕知你心善單純!快起來!”
“陛下,你且聽閭娘娘把話說完,若不然,臣妾願陪閭貴妃一起跪下去!”
“你這又是何苦?”魏文帝為難:“好吧,閭貴妃,朕看在茱兒的情麵上,給你機會,你且說說看!你們都站起來說話!”
“謝陛下!”得了魏文帝的旨意,茱兒、鬱久閭和太監,也都站起身。
“陛下,如若你不信臣妾的話,卻也應該信了這香爐裏的香料吧?”鬱久閭將香爐的蓋子掀開,那香味更加濃鬱了,太監上前去湊過身子,仔細地看了看,聞了聞。
“陛下,這香料,正是乙弗娘娘自己秘製的,除了檀香之外,加了些個麝香、丁香,還有一些香料連奴才就不知曉,才有了這獨特的、清神醒腦的熏香來。再有,香料需是現配現熏了才好。”太監回稟道。
“這香料是哪裏來的?朕聽乙弗娘娘說過,配製好的香料,若過了一晝夜會易變,熏不出如此濃鬱的香味來!”這鐵的佐證,不由得魏文帝不相信鬱久閭。
“陛下明鑒,這是臣妾派出去迎接乙弗娘娘的手下,昨日從乙弗娘娘的藏身之所帶來的!”鬱久閭欣喜。
昨日鬱久閭派出去的手下就回來了?茱兒很是不明白,很清楚地記得,昨日茱兒問鬱久閭的時候,她明明說過,派出去的人,並不曾回來,也不曾得知乙弗娘娘的消息。也許,是鬱久閭昨日心急,記錯了也不一定。
“那可曾見到乙弗娘娘,她現在何處?”
看著魏文帝心急如焚,鬱久閭更是暗暗心喜,卻故作惶恐跪下:“陛下恕罪,臣妾因在長安城內沒有貼己的下人,恐驚動了義父的耳目,便派了從柔然帶來的士兵去請娘娘。卻未曾想到,竟然驚動了娘娘,娘娘走脫了,恐以後再不知娘娘藏身何方了!”
這句話裏麵,隱含著許多的深意,既向魏文帝表明了忠心,又告訴魏文帝她與宇文泰並非一路人,身邊也同樣被安插了宇文泰監視的耳目,再告訴魏文帝,她能脫離宇文泰秘密辦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魏文帝對鬱久閭稍有放心,態度和緩了許多:“你且起來吧,你的那些手下,可信得過嗎?”
“回陛下,都是臣妾從柔然帶來的貼身侍衛,可以為陛下赴湯蹈火!”看著魏文帝一點一點地對自己改變了態度,鬱久閭進一步地逢迎。
茱兒在一旁也為魏文帝高興:“陛下,何不召來,由陛下驅使?”
魏文帝點頭:“隻是,宇文泰的耳目爪牙遍布長安和皇宮,朕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下,防不勝防啊!”
鬱久閭看了看周圍,確定除了麵前的幾人,並無他人,便悄悄地對魏文帝和茱兒道:“臣妾倒是有一計……”
魏文帝和茱兒聽了,很讚許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