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深宮血案(上)(2 / 2)

高潁不說話,小眼睛透過窗紙,瞳孔越來越大,房間裏的場景讓他膽戰心驚。

“看到了沒有,裏麵是什麼?”

忽然,驚嚇的高潁著急地向後退,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小伽羅知道高潁一定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怎麼了?”

高潁聲音打顫:“伽,伽羅,我們快走!”

還沒等兩個孩子來得及撒腿跑開,那扇們已經打開,從裏麵走出來那人,目露凶光,將兩個孩子擄走了。

在房間裏打瞌睡的茱兒,忽然從夢中驚醒,失聲大喊:“伽羅,伽羅!”原來隻是惡夢,剛離開家裏一天,就夢到了妹妹,也許真的是想家了吧?入得了宮門,今後和家人相見就很難了。想想母親受製於獨孤信的寵妾郭夫人,小伽羅年幼又形單影隻,將來一定會受盡那些同父異母兄弟的欺負,不由得有一絲難過。

一陣清風吹開了房門,茱兒走到門口,向門外望去,其他的人都已經熄燈睡下了,除了她,隻有一間廂房的燈還亮著。那個房間住的藍衣女子,不知道是不是也在為明日見皇帝,而激動得難以入睡呢,還是想家在顧影自憐呢?

茱兒關上房門,寬衣解帶,走到床榻之前,也安睡下了。

次日清晨,茱兒被一聲尖叫驚醒,便匆匆穿上衣服,打開門,見其他入選的準嬪妃們都圍在了藍衣女子的門前,驚恐萬分。

看到茱兒過來,眾人給她讓路,茱兒走到門口,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藍衣女子未穿外服,倒在血泊中,胸前插著一把短刀。桌子上的燭台,蠟燭已經燃盡,燭油流淌在了桌子上。

“這是怎麼回事?”茱兒轉身問眾人,茱兒略微掃視了這些人,都是一樣驚慌失措的表情。茱兒心中暗想,這些人的反應力看不出什麼破綻,顯然不是這幾人所為,除非凶手隱藏的很深,但對於這些剛剛及笄的貴族家庭出生的女孩來說,實在是太難了。不過,怎麼沒有見到鬱久閭的身影?

“昨晚,讓我早晨起來叫她,她說她早晨有賴床的習慣,恐今日麵見陛下遲了。早晨我剛剛起來,就過來敲門,好久反應,我以為她睡得很沉,就推開門叫她,沒想到……”黃衣女子一邊說,一邊哭泣。

“你叫什麼名字?”茱兒問黃衣女子。

“我叫趙玉環,父親是大宗伯趙貴。”黃衣女子回答道。

也是八柱國世家,大宗伯是西魏的官職,類似於後來的禮部尚書。

“那把刀好熟悉!”賢妹妹驚叫,想了想,大驚失色:“我想起來了,這把短刀,不就是昨日那個柔然公主的嗎?”

惠姐姐唯恐妹妹禍從口出,本想製止妹妹說話,卻沒來得及。

茱兒也想起,這把刀確實是鬱久閭昨日所用。而且,這種刀也隻有柔然才有。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是她,凶手一定是她!”

“不可能吧?入宮剛剛一天,就明目張膽地殺人?”

“她義父就是一個殺人大魔頭,她就是小魔頭,殺人有什麼不可能的!”

“太可怕了,如果這人留在宮中,我們怕是都活不了幾天吧?”

“走,我們這就去麵見陛下!”

眾人紛紛要求茱兒帶頭:“茱兒,這裏數你最尊貴,我們都以你為首,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茱兒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雖然見識過鬱久閭的囂張跋扈。但還是不相信她能如此目無王法,但也不能完全肯定她沒有殺人的可能,柔然異族,終究是難以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