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塚宰大駕光臨,有何吩咐?”
宇文泰很傲慢又很生氣:“這選妃大典,為何我宇文家沒有收到旨意?莫不是陛下看不上我宇文家?”
太監慌忙解釋:“斷然不是,隻是,大塚宰府上,沒有待嫁的及笄女子,故而,未有邀請!”
宇文泰把鬱久閭拉倒麵前:“你覺得,這一位,是否有資質?”
太監大量一眼鬱久閭:“這位小姐眼生,恐不是大塚宰的家人吧?”
鬱久閭在一旁就不高興了:“你竟然說我眼生?我們見過麵的,就在大街上,你……”指了指茱兒:“你和那個皇帝,還幫著這個女人欺負我!”
竟然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教養,太監內心犯嘀咕,這樣的女子怎麼能有資格做嬪妃。但仍然笑著說:“絕世美女,絕世美女!”
宇文泰:“公公的眼光和老朽一樣,這是我的義女鬱久閭。既然如此,嬪妃也算上她一個吧?”
這下糟了,一定是那宇文老賊識破了他的計謀,太監內心發怵。如若讓鬱久閭入宮,按照宇文老賊的一貫作風,必然會盡力扶持自己的義女做皇後,茱兒就沒有機會,到時候,宇文老賊更加一手遮天。
太監的猜測是對的,自從李虎在朝堂之上啟奏讓魏文帝選妃,宇文護便已經猜出了魏文帝想倚靠獨孤信的用意。叔侄二人暗中合計,正好鬱久閭在身邊,便想出讓鬱久閭入宮的應對之策。鬱久閭已經知道那日在街上看中的公子哥,就是當今的皇帝,自然便也答應入宮了。
太監隻能找借口推辭:“隻是,陛下有旨,隻有長安城貴族女子,才有資質入選嬪妃!”
宇文泰:“柔然可汗的長公主,這算不算是貴族,我想在場的諸位,都不會有我家閭兒的身份高貴吧?”
太監無言以對,隻好強顏歡笑:“就請公主也入列,隨我來吧!”
鬱久閭走到隊列當中,眾人都滿麵堆笑,期待著能和鬱久閭交往,不是衝著她的公主身份,而是她受寵於宇文泰。鬱久閭能成為將來的皇後是毋庸置疑,她便是將來在後宮生死相搏的救命稻草。
然而,麵對眾人的殷勤,鬱久閭不屑一顧,徑直走到了茱兒的身邊,悄悄地說:“你叫茱兒是吧,獨孤信的女兒。義父說,你是我唯一成為皇後的絆腳石,讓我特別小心!看來,我們還真的是有緣分!”
茱兒很小心翼翼地:“公主,我想你是誤會了,入宮不是我的本意,更無心阻攔你做皇後!”
“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我還是相信的,可是,見到陛下的你,說出這樣的話,讓我怎麼能信服?”
“我從未見過陛下,公主何出此言?”
“沒見過,你是要告訴我,那天自從我走後,那位救了你們姐妹二人的公子沒有告訴你他就是當今皇帝,沒告訴你他對你一往情深,沒告訴你這次選妃大典,陛下是衝著你來的?這種事情都瞞不了我義父的眼睛!”
“你說那位公子是陛下?”茱兒心中一動,隱隱的湧上喜悅。
“真會演戲,你可比想象中的城府深,我倒想領教領教你有多少本事!”鬱久閭哏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