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人的戰爭(二)(1 / 1)

龐統這還在為出場費打著小算盤,這廂吏部尚書之女安惠銘也按奈不住了,她也邁著輕盈的步伐向前行禮,“小女子不才,也願賦詩一首,以助雅興。”說著便向龐統一笑,“可否借王爺墨寶一用。”龐統一聽,來了精神,朗聲念道:“好,來人。”龐統帥氣的揮揮手臂,飛雲騎中兩位高手便抬出一張檀木案台,這檀木案重實無比,若是常人,非四人不可抬,這兩位高手抬起,也廢些力氣。案上筆墨紙硯均是極品,莫說是吏郎府中,即便是皇宮,趙小六所用也不能與之相比。這位安小姐看了龐統的筆墨心中一顫,就這小小一物便顯示出龐府的富貴,龐家真不知到底有多少材富。

另三個小妹的臉上也微微顯示出驚喜,不過必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很快便恢複到以往那彬彬有禮的神情。她們表麵露出微笑,實則心理氣得不行,“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花大價錢找了幾本公孫策的畫作臨摹嗎?還請了幾個賣假畫的上門教授臨摹要領,就算畫得了皮,也畫不出骨,學得了形,也透不出神,所以這幾個姑娘明顯是等著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安惠茗的笑話。果然,安惠茗模仿公孫策的筆鋒寫了一首詩:“妾發初複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十裏,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愧顏未嚐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一十始展眉,願同塵與灰。”字跡行雲流水,筆鋒俊雋有力,可以看出平日所下的功夫,若是說筆淨墨池水有過,但洗壞十隻筆是不誇張的。

龐統看這姑娘小小年紀,有如此筆鋒也覺得很不簡單,頓時對這年紀最小,身板發育最差的小妹刮目相看,果然是顏值不夠,技能湊。這位姑娘本也是清秀可人,但因為身材嬌小,五官似還有些嬰兒肥,雖然也是含包待放的花骨朵,但與其他三位美人相較,確實不占便宜,不過這字真是讓人過目難忘,雖然與心中之人相比還是差得許多,但龐統相信,這姑娘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造旨,將來的書畫雖比不上心尖上的人,但比那個可惡的滄溟王妃是卓卓有餘。

所以龐統真心鼓掌道:“好,果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這位京城第一才女自然不會放過點評的機會,“這位安小姐的字果然筆鋒出眾,但臨摹必竟是效仿,既使再努力,也不過是效顰之作。”

安惠茗果然年紀最小,一聽這話,顯然不樂意了,立即說道:“京城第一才女的口才果然是好,我才疏學淺,缺乏新意,但你自比西施,也讓我們看看你的字啊。”

字惠茗早就對這京城第一才女不服氣了,自己年紀小,進書熟晚了一些,若非如此,豈讓她宋楚辭占了這名頭,所以才苦下功夫,決心練字,將她這個炒作女踢下神壇,沒想到,她竟敢罵她是東施,這讓她如何能夠冷靜。

這位宋小姐當然不會示弱,她的書法也是名家指教,比那些靠臨摹公孫策字跡混飯吃的江湖騙子強上百倍,自不會怕這個乳嗅未幹的黃毛丫頭,這個丫頭雖然漂亮,但在自己和林月怡麵前,隻能當個女配,根本不足掛齒,所以她自信的來到案台前,伸手取筆,一隻長峰利索醮墨,心有成竹的寫出她名動京師的成名作。

就待這位宋大才女即將收筆之時,這位宋小姐不知怎的,突然膝蓋中了一箭,差點跪在地上,她顯然毫不防憊,一下子雪白的襦裙被手中的毛筆沾了一大塊墨漬,這位小姐的臉色顯直比案上的宣紙還白,頓時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身後的三位美人。這種小計量怎麼能逃出龐統的眼睛,一臉無辜的張羽斯,興災樂禍的安惠茗,冷漠高傲的林月怡,這三人實在不知到底是誰,但自己出了個大大的洋相不說,還妝容盡失,做為大家閨秀的京城第一才女,自不可失禮於人前,於是忍著一肚子邪火,咬牙切齒的對龐統行禮道:“龐王爺,小女子身體不適,先行告退,望王爺恕罪。”

龐統趕緊上前虛扶,“宋小姐身子抱恙,切不要客氣。”於是向這位宋小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位宋小姐心有不甘的退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