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兄弟情深(1 / 1)

他雖然膝蓋不能站立,但上肢力氣還是很大的,於是他用力敲打著牢中的鐵籠,看守懶懶的來到籠前,“四皇子,有何貴幹啊?”耶律山指著頭套,想要這個看守為其取下,看守看了看頭套,又看了看耶律山,他死狗一樣的躺在那裏,一雙眼睛惡毒的看著自己,好像要吃人的野獸,那看守也不害怕,“想取頭套啊?”那人冷冷的笑道:“四皇子,這是汗王特地命人為您打造著,我們哪敢取啊。我看你就別難為我們了。”說著,便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放下一碗清水,轉身而去,耶律山見那清水清澈透明,他咽喉如火,本想一飲而盡,但有了上回被下藥的教訓,耶律山小心的將水倒在地上,地上頓時冒起一陣濃烈的毒煙,把他嗆得眼睛疼痛,耶律山心中後怕,幸好有所防範,否則早就死於非命,於是耶律山洋裝毒發,那看守再度走至門前,耶律山大喊腹痛,那人見事成,便得意的打開牢門,想盡快了事,那人走近耶律山,從身上取出一塊破布,對耶律山說道:“四皇子,您這麼痛苦,小的也是好心,讓你快點上天,不再受這折磨,您可別怪我啊……。”誰知,耶律山突然奮起,用力將手中的鐐銬作繩索勒住那人的脖子,那看守直翻白眼,吐著舌頭,耶律山想,“幸好趙禎那臭小子給自己吃的人參、鹿茸派上了用場,等下逃出去再說。在這裏非死了不可。”

一會的功夫,那看守便失去了力氣,蛇一樣的滑到他的腳下,這時耶律山逃生的毅誌勝過了理智,他迅速取出那人腰間的鑰匙,艱難的移到牢門,他拚命的試著打開牢門後,終於他逃出了自己的牢房,正當他看到曙光時,這時牢門大開,一位身著華服,俊美頎長的男子在一隊人馬的簇擁下進入囚房,那人身著一件墨綠色的外衫,腰間係著一條墨色的腰帶,發飾上鑲嵌著一枚名貴的東珠,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柔和親切,挺拔的鼻梁,刀削般的輪廓,遼國誰人不知,這便是遼國最親和、英俊、公正、博學的七皇子――耶律石,耶律石一見這身帶鐐銬,足下不穩,艱難移動的皇兄,頓時眼中泛淚,“四皇兄,你怎麼不聽父汗的教訓,妄想逃獄,你可知道,這是罪加一等啊。”耶律山一聽,氣得差點吐血,心想,你他媽的耶律石,你這小人,除了在父汗麵前顛倒是非,打小報告,還有什麼能耐,天天像個女人一樣,塗脂抹粉的,一副不男不女的太監樣,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若是老子現在膝上無傷,早把你給殺雞似的捏死了。耶律石也看出這位皇兄似有意殺他,他仍悲天憫人的說道:“皇兄,你若是回到獄中,皇弟當什麼都未看到,若是不回,那皇弟隻有將此事如實稟報汗王……。”耶律山最見不得這人貓哭耗子的死樣子,於是氣得一拳向耶律石頭部擊去,但是因為手中的鐐銬太重,鐵鉤銳利無比,還未碰到耶律石的頭,他的手便拉下一塊皮肉,耶律山痛得停止了作作,身旁的隨從立即上前抓住耶律山,耶律石痛心疾手的說道:“四皇兄如此冥頑不靈,就算皇弟我想當此事未發生,周圍這麼多隨從也是親眼所見,皇兄不但妄想逃獄,還要謀害兄弟,可憐父汗年事已高,若知此事,當如何痛心?”說著雙眼竟流下淚來,一旁的隨從,竟細心的遞上手帕,看樣子,這手帕是這位七皇子平日演戲的必需道劇,身旁的隨從見七皇子這傷心的模樣,心想,“您這一天哭七回,你演得不累,我看著都累。”但是這位隨從還要做出一副深深被這兄弟情深的戲碼打動的樣子,小心的配合道:“七皇子,四皇子今日做出此等滅絕為倫的罪行,若不懲處,聖上的英明,皇室的尊言當如何維護?”

另一位隨從,也聲音哽咽的說:“七皇子,雖然您有心維護四皇子,但四皇子現在不但犯下叛國之罪,還要私自逃獄、殺害皇族至親,實在是罪無可恕啊!”

身後的士衛也紛紛跪下,“七皇子,四皇子殺人越獄,謀殺至親,罪無可恕!”

耶律山本來就頭痛、手痛、腳痛、膝蓋痛,現在看了這場浮誇的表演,簡直覺得這些痛苦比起看這群低劣的戲子演戲真是太小兒科了,果然這位七皇帝聽完全部演出人員的進言後,流著眼淚決定將這位四皇兄手腳經挑斷,打斷他的琵琶骨,再將頭套上的栓子做得更重,以防止他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