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向龐統行禮後,不緊不慢的夾起一塊,放置口中,果然是爽滑,清香,入口即化,心道龐統這個家夥也算有心,如此花釀,少說也集了七種花密,宮中的最多也不過五種,想到這裏,公孫策眉頭舒展,麵帶得意之色,正欲讚揚王府中廚子的技藝,好好點評一番,誰知,此時樓下的說書先生立即口水四射的說道:“那玉竹先生見飛龍將軍如此放浪形駭,心中極為不恥,稱病回房,這飛龍將軍看都未看,那一雙眼睛早就沾在舞伎身上,直讚縣官風雅,玉竹先生見此情景,簡直氣得七竅生煙…………”聽到這裏,龐策二人一齊在心中咒罵包拯,這個包拯怎麼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公孫策想到龐統當時的行徑,又想起自己當時的表現,著實又氣上心頭,剛入口的密枝釀也不是清涼爽口,花香四溢的,正欲出口的稱讚也成了:“中洲王府中的密釀果然是費了大量的心思,不但聚積了桃、梨、杏、槐、菊、桂、蓮七種花釀,而且花密皆不是一季,可惜蜂密品種太多,樣式混淆,相互奪味,反而不美,而且釀得太久,花香的氣息消濁殆盡,實在算不得美味…………”說著冷著小臉,不再說話。
龐統一看,知道這公孫策是又和自己杠上了,隻好無力的摸了摸腦門,無奈的淺笑,心說:“這個世上,看也隻有你公孫才子敢刁難本王了。”
龐統本想著讓這場風雨快點過去,誰知說書先生似乎知道內幕一般,越說越帶勁,越說越有感,那表情小心翼翼,仿佛親眼看到一般,“第二天,飛龍將軍見玉竹先生勞累了一天,請玉竹先生於別苑小聚,誰知玉竹先生剛一進門,就見一大群輕衣薄紗的女子與將軍嬉戲,將軍見先生到場,非但不收斂,還懷抱一絕色佳儷與之眉來眼去,那佳儷膚若白脂,發似雲團,一雙小手那是如棉如錦,十指丹蔻,對將軍又捏又揉,愣是把個鐵骨將軍伺候得服服帖帖,百練剛也作化指柔,身旁倒酒的身段修長,藕臂迷蒙,腰若長蛇,那一雙素手見之清涼,直想讓人一握柔荑,那雙眸含情,如霧如煙,氤氳多情,將軍那真是如魚得水,快活似神仙。…………”
龐統雙眼望天,一雙鳳眸透著無奈,暗忖:“這個包黑碳真是個活膩歪了。”龐統此時不用看,也知道公孫策此時已是發怒的邊緣,所以龐統知趣的洋裝聽書,其實心裏盤算著:“莫風啊,你就不能讓這個說書先生說說本王的英勇事跡嗎?”結果,台下人聽得津津有味,人們一臉羨慕的流著口水,幾個年輕人那個個垂涎三尺,一副全身燥熱的模樣。
公孫策麵上如水平靜,一雙美眸清冷無塵,隻是那雙拳頭越捏越緊,藏於袖中,氣得口幹舌燥,連飲茶都沒了心情,這時說書先生突然畫風一轉,玉竹先生被請回房間後,聽到將軍別苑內傳來一陣斯殺聲,玉竹先生不顧一切的衝向別苑,見滿院的屍體七零八落,玉竹先生大驚。他闖進將軍房內,見將軍坐於主座,嘴角流著烏血,玉竹先生見之,心如刀割,用微涼的手指觸摸將軍的英俊的麵頰,將軍鼻息已經停止,先生劃過將軍的喉結,小心撫摸的脈博,可惜將軍血脈全無,體溫也低於平常,玉竹先生實在抑製不住心頭的痛惜,小心的用絲帕為將軍拭去唇邊的烏血,然後依在在將軍耳畔旁低聲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