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人相伴(1 / 1)

傍晚,公孫策才托著疲乏的身子回到房中,公孫策換上便裝,隨意進了兩口清粥,便坐於案前,開始研墨,顧不得風沙吹皸麵唇,烈日灼傷雙眼,周身酸痛,公孫策認真的在燈下進諫,行書建議皇上進一步開通邊貿,加固城池,修整水利,減免賦稅,詳細的將自己奔波一天的所見所聞整理呈冊,這時一個輕柔的叩門聲影響了公孫策的思路。公孫策心想,這樣晚了,是誰敲門?於是不急不徐打開房門,公孫策見了先是一愣,一身材曼妙,身著薄紗的年輕女子在門前行禮,那如玉石般的皮膚如天空皎月,薄紗之下更是如月籠紗,腰肢如柳,在福身行禮之下,更是婀娜,一雙素手,骨質纖細,讓人一望便有握之涼感。公孫策還未反應過來,那女子盈盈抬頭,一雙美目宛如秋水,根本是江南西湖之色,見公孫策神色複雜的望著自己,再度低頦淺笑,聲如珠石相碰,纏綿如涓涓溪流,“公孫大人,民女如煙奉中洲王之命請大人於別苑賞月品茶。”公孫策一見如煙,再聽如煙如此邀請,整個身子氣得顫抖,心中的怒火將整張俊臉燒得通紅,公孫策冷目凝眉,邁開步子,徑直向龐統的別苑衝去。

果然,公孫策還未進房,便清楚的聽到調笑聲,公孫策顧不得什麼禮法,未等飛雲騎齊心報門,公孫策便直接衝進房間,龐統懷中正依著一位身如白雪,烏發如雲的美人,那美人一雙丹蔻染指的小手正撫蹭著龐統胸前烏黑的長發,那一雙明媚如春水的眼睛正得意的望著一臉怒意的公孫策,嬌嗔道:“王爺真不愧是飛星將軍,料事如神,果然算出公孫大人一見如煙姐姐,便飛奔而來。雪蒹佩服!”說著掩著嬌豔的笑靨,又衝著公孫策拋了個媚眼。公孫策簡直氣得不行,但盡力還是保持著涵養,心中一直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龐統風流的個性,大宋早已人盡皆知,但是今日親眼得見,但是震憾不小。龐統似乎還一副不盡情的模樣,爽朗的對公孫策笑道:“公孫大人昨日休息太早,田知縣不便打擾,今天田知縣略盡地主之宜,為公孫大人洗塵,公孫大人就莫要推辭了。”說著優雅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公孫策見龐統那陽剛的臉上染了春色後,更是俊朗眩目,心中更是光火,實在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公孫策一個箭步逼到龐統麵前,莫風一見情形不對,正欲擋在中間,龐統微微抬手,示意莫風莫動,莫風行禮後不再動作,此時公孫策居高臨下,瞪著龐統,盡力壓製著顫抖的身子,斥責道:“中洲王,西夏議和,大戰告急,王爺如此放浪形駭,實在有負聖恩。”一旁的舞姬聽了,麵色一沉,心想這個公孫大人真是敬酒不吃,難道是不怕死嗎?那個依在龐統身邊的女子此時正用一種看戲的表情望著公孫策,公孫策見龐統絲豪沒有屏退舞姬的意思,怒意更深。那舞姬似乎還嫌龐統太過平靜,竟媚笑道:“王爺好心為公孫大人洗塵,大人不領情便罷了,何必敗性呢?”一旁的如煙見公孫策對龐統如此口氣,心中一驚,這個龐王爺還真是沉得住氣,若是一般人,早就命人將這個公孫策架出去了。誰知龐統得意一笑,飲了口酒,一邊似醉非醉的笑道:“公孫大人,博學無雙,難道沒聽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聲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嗎?公孫大人麵對如斯美人,莫要太迂腐才是,辜負了如此良夜。”龐統一邊吟詩一邊欣賞著懷中美人的嬌媚,那表情實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公孫策咬著牙,扶著桌子,盡力保持著站立:“公孫不過一介酸腐文人,隻知禮義廉恥,不懂王爺口中的風花雪月。”公孫策心中默歎:“龐統啊龐統,想你也是久經沙場,如今卻如此輕敵大意,實在是自掘墳墓。”龐統聽了哈哈一笑,“公孫大人,詩經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本王不覺得自己所為與聖人教導的禮義廉恥有違啊。”說著還帶著勝利的笑容望了一時詞窮的公孫策一眼,公孫策的臉色同盛怒的紅轉為可怕的蒼白,全身顫抖的指著龐統罵道:“龐將軍,世人敬你用兵如神,戰功顯赫,聖上冊封你為大宋異姓王,你本該恪守職守,以民為先,今日議和期間,王爺竟在溫柔鄉中放浪形駭,將一身崢崢鐵骨消蝕待盡,有朝一日,兵敗如山,屍腐肉臭,也無人收斂,死後有何顏麵入主宗廟。”聽到這裏,莫風麵色如鐵,一旁的莫雲也是將手執於劍上,公孫策雖情急如火,也見雪蒹、如煙兩人如花的麵容雖然慌亂、憂慮,可這兩人絲豪沒有退下的意思。公孫策見龐統緩緩起身,一雙醉眼似有離迷,身子雖未搖,但那一身的酒氣,已經撲麵而來,公孫策腰背筆直,輕揚下頦,閉目頻眉,雙手的指節也因激動而泛白,公孫策沉下一顆心,準備玉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