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廢棄的鍵盤,沈佩妮走回床邊,把鍵盤放在地上,看了一眼,覺得還不夠,眼睛突然秒到他手裏的嬌豔的玫瑰,直接伸手奪過來,冷穆凡一愣,沈佩妮直接把花束拆開,把花平鋪在鍵盤上,這些花有多少她不知道,這鍵盤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看起來還挺多的,黑色的鍵盤此時擺滿了妖嬈的玫瑰。
沈佩妮滿意的點點頭,非常滿意,指了指地上已經看不出原貌的鍵盤,她說,“跪吧,我都給你準備好了,跪在鋪滿玫瑰花的鍵盤上,估計你是第一人,也沒啥好丟人的,你男人的尊嚴依舊在,你也別介意,勇敢的跪吧。”
冷穆凡簡直想死,深刻理解到一句話,女人不可得罪,讓他跪鍵盤也就算了,還要他跪鋪滿荊棘的鍵盤,親,你究竟有多狠的心啊?“真的要跪,這玫瑰上麵全是未處理的荊棘,跪下去,我的雙腿會廢的。”
他博可憐,裝可憐,企圖喚起她僅有的憐憫。
沈佩妮冷眼相看,沒有半分被打動的意思,有的時候女人狠起心來,比男人還要可怕,“想要我接受你的道歉,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啊,真的好想看這驕傲的男人,跪倒在她的麵前,臣服在她的麵前。
冷穆凡低頭,又掃了一眼麵前的玫瑰鍵盤,第一次這麼痛恨鍵盤,痛恨玫瑰,他今天就不應該買什麼玫瑰,應該買什麼草,買一堆草!他的表情掙紮,為了討好老婆真的要豁出去一切?
冷穆凡沉思一瞬,與其他相比,好像老婆更重要,抬眸,再一次問道,“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其實知道答案了,附屬卡交出去都沒用,還有什麼別的方法。
沈佩妮一臉的肯定,堅決,“沒有。”
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好,我跪!!”
沈佩妮眼睛一亮,緊盯著他看,她覺得冷穆凡絕對沒有這麼容易跪的,他可是比誰都驕傲,這麼驕傲的男人,你讓他跪鍵盤,簡直是世界崩塌。
冷穆凡屈伸彎腰,下腿,先是右腿跪在鍵盤上,左腿半彎著,沒有跪。
她眨眨眼睛,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一個腿。”
冷穆凡說,“雙膝是跪父母,單膝是跪老婆,想進我家戶口本隻能在我名字旁邊,想做我後媽,想都不要想!”
腹黑的冷穆凡,將了一軍,沈佩妮咬牙,她沒說是單膝,還是雙膝,他先把話給說死,她也不好再找借口了,“胡說什麼,誰是你老婆!”
冷穆凡微微一笑,世間萬物頓時都沒有他的笑來的震撼,“你是,若不是五年前你不辭而別,你早就是我老婆了,說不定我們還有了小公主,讓我錯過這麼多年,恬恬你得賠我。”
有句話這麼說,世界上沒有不會說情話的男人,隻有願不願意的男人,冷穆凡皆是如此,他今天晚上說的情話,恐怕是他這一輩子說的最多的一次,沈佩妮被徹底取悅了,沒有哪個女人不愛聽心愛的人說情話,尤其是冷穆凡這樣的人,說了,那就一定是真的,因為他不屑說謊。
“我為什麼要賠你,我當初是和你分手了,不算不辭而別,而且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們隻是契約關係,這可是你說的,你前天還信誓旦旦的說,我隻是你的情婦,今天說我是你的老婆,冷先生你變臉,變得可真快,真讓人適應不過來。”
其實早就在他說我愛你的時候,沈佩妮的氣已經全消了,隻是一想到之前她所受的傷害,若說真這麼輕易的原諒他,始終讓她有些不甘心。
“恬恬我可沒有同意分手,是你一意孤行,讓我錯過了五年時間,而且你怎麼能說我們現在沒有什麼關係呢,睡都睡一起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至於那個契約,隻要你同意,明天我把它改成婚姻契約,你看如何?”
冷穆凡眸中有著淡淡的寵溺,指著自己腿下,和她的床上,“鮮花,鑽戒都有了,求婚也有了,恬恬你什麼時候嫁給我?我等了好多年了,你不會這麼狠心還讓我再等五年吧?”
沒有人能拒絕的了深情似海的冷穆凡,他眸中的寵溺,嘴邊溫柔的笑,恐怕任何一個女人見了都會幸福的暈過去,原本的道歉大會,變成了求婚大會嗎?
的確,她被取悅到了,哪怕是他一時的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