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他說他這輩子很少後悔,每一件後悔的事都是與那個女人有關,還說想要他放開那個女人,除非他死,我冷銘的兒子,是我給了他生命,給了他一切,如今他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敢輕易的舍棄一切,這怎麼能不叫我怒,不叫我恨這個女人!”
楊可汶覺得今天她已經夠震驚了,可冷銘說的話,一句比一句來的驚訝,偏偏她震驚的同時,忽略不了心中那瘋狂滋長的魔咒,咬牙,“這個女人是不是給穆凡灌了什麼迷魂湯,ck可是你的心血,說要就不要,難道你還比不上一個女人?”
冷銘徹底被激怒了,和兒子談話期間,他就明顯的察覺到和這個女人的差距,原以為是他多想了,畢竟是他的兒子,不會為了一個女人不把他放在心上,現在他的嬌妻既然也是這樣認為,那就證明了他沒有的多想,“她休想再指染穆凡,我的兒子,不能讓她給毀了!可汶你去把管家給我叫來,我有事情和他說。”
楊可汶眸中掠過一抹得逞的意味,從病床上站起來,點頭,“好,我馬上就去,銘你剛才動了那麼大的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叫醫生再檢查一遍?”
冷銘無所謂的揮手,麵色比她還要急切,“不需要,我的身體我清楚,你去叫阿澤。”
她沒再說話,轉身出了病房,管家一直在醫院裏,還沒有走,叫來管家,她識趣的在外麵等著,這些年楊可汶也學會了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男人不僅喜歡漂亮的女人,更喜歡聰明懂事的女人。
冷穆凡離開醫院已經快五點了,沒有回公寓,直接回了公司,在休息室裏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胃隱隱作痛,今天冷穆凡一直沒有吃飯,摸到床頭櫃裏的胃藥,吞了兩顆,有些懷念沈佩妮做的飯菜了。
中午時分他得到消息,沈佩妮被父親請到酒樓裏,他深知父親的手段,害怕那個笨丫頭吃虧,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到了酒樓,到包廂時,他聽到沈佩妮說的最後兩句話,他能想到這句話對於冷銘來說衝擊有多大,冷銘向來不喜有人反駁他,何況是一個小丫頭,倔強的他遇上冷銘,定是不肯認輸。
冷穆凡勾勒起一絲薄涼的微笑,沒有半點溫度,可他就是非沈佩妮不可,不惜與父親鬧掰,也要她。
這段關係除非有一人妥協,冷銘不可能,依沈佩妮的性子更不可能,那就隻能他來做選擇。
清晨,沈佩妮被鬧鍾吵醒,扭頭,旁邊的枕頭沒有入睡的痕跡,冷穆凡一夜未歸,看著旁邊的一處,她漸漸的失了神,腦袋一片空白,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失落沒有,是因為認清自己的身份。
血濃於水,這件事總是沒錯的,對方是他的父親,就算為了不讓冷穆凡太難做,她想過要好好的和冷銘談一談,可是一見到冷銘,就會讓她想起曾經發生的事,還有在韓國不堪回想的那段往事,以及他依舊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姿態,更是激起她心中的陰霾,控製不住情緒,下意識的保護自己的同時,又毫不遲疑的把對方傷害。
事情過後,她想冷銘大概是真的暈了,不然他也不會一夜未歸。
還是冷穆凡恨她,討厭她了?沈佩妮有點不敢想。
自這段日子裏,漸漸蘇醒的心,以及貪戀他的寵溺,這一切都在告訴她,冷穆凡再一次占據她整顆心,那麼猝不及防,毫無征兆的。
冷銘提出離開A市離開冷穆凡的身邊,除了氣他,她的心中卻是清晰的提醒著,她不想離開。
床頭的鬧鍾再一次響起,搖搖頭把這些統統拋之腦後,今日過後,說不定是冷穆凡想要放過她,畢竟他親眼所見,他的父親被她氣的暈倒在地。
或許明天,就可以結束這種關係,她也可以回到自己的公寓。
沒有再多想,起床洗漱,換衣服,順便做了一人份的早餐,離開公寓,坐公交車去上班,一天的時間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她一直等著冷穆凡質問電話,回到家中他還是沒有回來,放下手中的包包,提著從菜市場買好的菜,做飯,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