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冰冷陰狠,電話那頭明顯一愣,像是沒有想到一樣,寂靜了一瞬,對方直接撩了電話。
沈佩妮突然醒了,電話也被掛斷,房間裏頓時沒了聲音,他剛才寒意的聲音仿佛隻是錯覺,“是王婷婷的聲音?”
“是,不過是一個冒充王婷婷的人,你聽不出來,證明你笨,不代表我聽不出來。”冷穆凡一臉的冷酷,時刻都在說她笨。
她原本緊張的心情,被冷穆凡說的一時間消散了去,黑暗中她瞪著眼睛,“老是說我笨,那個聲音明明就很恐怖,我一個女人會害怕也是正常的,哪像你,有什麼東西能讓你冷大總裁害怕。”
他不害怕,不代表她不害怕,原本她就怕黑,怕鬼,連續幾天接到這麼個恐嚇電話,昨天半夜視頻通話,有幾個女人不害怕的。
冷穆凡緩緩的笑了起來,勾起她的一絲頭發,“嗯,也幸虧你害怕。”不然她怎麼願意和他睡在一起。
換個說法,其實他是不是該謝謝這恐嚇電話,把沈佩妮往他身邊推了過來。
這句話說的隱晦,沈佩妮聽了個迷糊,並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說什麼,隻覺得他是在幸災樂禍,“冷穆凡,我害怕,你很高興是不是?”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句,更是惹怒了沈佩妮。
一腳踹開他放在她腿上的腿,她虎著眼睛,“小人,偽君子!”
以為找到救命稻草了呢,誰知道救命稻草竟然抱著幸災樂禍的心裏,不可原諒!
過分!
“我小人,偽君子,你可以離開,可以不用找我尋求庇護。”冷穆凡是吃定了,她此時不敢一個人回去。
沈佩妮咬牙,這個人真是太陰險了,她怎麼就羊送虎口了呢,被子一裹,她把冷穆凡的那一半也給裹到了身上,驕傲的滾離他,哼,說不過你,不給你被子,看不把你凍死!
冷穆凡眼角一抽,22歲的人了,還有孩子氣,看著她裹的嚴實,隻剩下一個腦袋,他覺得好笑,同時心裏一片柔軟,這樣的感覺很好,兩個人同床共枕,可以抱著她睡,早上醒來她就在身邊,在他的懷裏,明明一切都這麼美好了,可他依舊不滿足,即使抱著她,他也怕哪天懷中的人再一次轉身離去,不留給他一絲蹤影。
這是冷穆凡最害怕的,他什麼都不怕,隻怕她突然離去。
他的眸色一暗,他絕不會讓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這是我的家,我的床,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獨占鼇頭,不怕我攆你出去?”他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驚的被窩裏的沈佩妮一個顫栗。
明知道冷穆凡陰險,他又怎麼可能願意吃虧,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一個人麵對黑夜,沈佩妮就不能接受,想都不能想,轉過身,她滾回原來的位置,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被子分給他,“我給你了啊,你可不要再發瘋。”
介於這個人經常發瘋,把她丟出房間的事不是沒有過,一想到這個情況,她還是乖乖的聽話吧,這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冷穆凡說,“你隻要乖乖聽話,我就不會趕你出去。”
她嗤了一聲,誰知道你這個乖乖聽話的概意呢,“知道了。”她咕噥一句,繼續睡覺。
這一次她背對著冷穆凡,隻留給他一個腦袋,冷穆凡眯起眼睛,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裏,一點也不征求她的意見。
在他看來,想抱就抱,想親就親,對沈佩妮他是從來不隱忍,除了那更進一步的接觸。
沈佩妮頓時僵硬起來,他火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透過薄薄的布料清晰的傳來,男人的體溫向來比女人來的熱,如果冬天抱著他,一定是個溫暖的火爐,現在十月底,天氣不算冷,室內全是常溫,她不知道是真的熱還是什麼,隻覺得被窩裏的溫度,在不斷的上升,上升,讓她有一種口幹舌燥的錯覺。
咽了一口口水,這種感覺隻升不減,她不由得心慌起來,背對著他掙紮著身子,“冷穆凡,你放開我,你不覺得很熱嗎。”
他像是故意的一樣,在她耳邊吐息著,心裏的更是灼熱了起來,冷穆凡說,“你的身子很涼,抱著你,我隻覺得舒服。”
這話有些曖昧,他說的卻也沒錯,她的身子一向是涼涼的,冬天的時候她的體溫,時常達不到正常標準,聽媽媽說,這是她還在肚子裏的時候,落下的病因,所以她的身體才會一直很涼,“可我覺得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