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凡從床上坐起來,夢中的一切,猶如昨日,摸到床頭的煙,抽出一支,點上。
十多歲的沈佩妮,跟在他的身後,纏著他。
十六歲的沈佩妮,還是跟在他的身後,纏著他,一直沒變。
而他,一直沒忘。
他覺得煩躁,很想去另一間房間,把那個女人拎起來,狠狠的折磨一番,當初為什麼要厚著臉皮,跟在他身後,讓他掉入她的陷阱裏,不可自拔,最後既然走了,為什麼又要回來。
知不知道,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是真的很想,狠狠的報複她,懲罰她!
招惹了他,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他找不到一點消息。
找遍a市,找遍國內,甚至不惜找遍世界的每個角落,結果是沒有找到她半點的消息。
她父母那裏,竟然也探不出消息,幾度讓他出現錯覺,以為她消失的錯覺。
往日,她跟在他的身後,那個時候,她明媚的笑顏,嘴角的梨渦,曾經的冷穆凡把那當成,世間唯一的絕色。
後來,這個絕色要離開他,也真的離開了。
一根煙抽完,他又點了一根,吸的很猛。
而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
沈佩妮探著頭,往裏麵看,一開門,一股濃鬱的香煙味,嗆的她咳了兩聲,她有些驚訝,側目看去,冷穆凡坐在床上抽著煙,房間裏沒有開燈,窗簾也沒有拉起來,隻看得到,他黑暗中的身影,還有香煙的那一點亮光。
她心底一顫,不知道這個人發什麼瘋,大早上的,以為他還沒醒,這才放輕了動作,沒想到,這個人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抽煙,屋裏圍繞的全是煙霧,看樣子抽了很多,她是來拿衣服的,昨天晚上,洗了澡後,就把衣服順手洗了,放在他的洗手間裏。
昨夜,洗完衣服,她把洗手間的暖氣打開,就是為了烘幹衣服,經過一夜的暖烘,差不多幹了。
他的視線看向這裏,黑暗中,沈佩妮察覺到了,也不在小心翼翼,“我來拿衣服,你當我不存在。”
她走進房間,近了才發現,冷穆凡麵無表情,看上去十分陰沉可怖,沈佩妮摸了摸受驚的心髒,想著趕快拿衣服走人,待在這裏一秒,都能讓她窒息而亡!
連跑帶走的來到浴室,摸著衣服,已經幹了,出去前又把暖氣關上,強迫自己無視坐在床上的冷穆凡,盡管她故作無視,依舊頭皮發麻,不敢再逗留,隻好放快腳步。
走的非常急。
冷穆凡眸子一暗,眼睛深處掠過一抹怒意,忽然,他的手動了,抓住沈佩妮的手,一使勁。
沈佩妮隻感覺到一陣天眩地轉,她被冷穆凡壓在床上,他身上的煙草味包圍著她,床頭上的煙灰缸,扔滿了煙頭,男人的身子太過堅硬,她試著推開他。
冷穆凡好似雷打不動的石頭,壓的她快喘不過氣。
“冷穆凡,你做什麼?”這種她在下,他在上的情況,讓她覺得難堪。
她永遠猜不透冷穆凡的想法,這個男人高深莫測,仿佛沒有人能看穿他的心。
比如現在,這麼壓著她,他心裏在想些什麼,這樣做又為了什麼,讓她難堪?還是想再次強迫她?
一想到這,沈佩妮非常後怕,五年前的那一天,他就是這麼強勢,不容她拒絕!
她的心幾乎一瞬間,掉入冰窖,害怕冷穆凡真的所有動作,她說,“冷穆凡,你這樣是做什麼什麼?是想強迫我,還是單純的想聊天?”她可不認為,冷穆凡這樣壓著她是想聊天。
兩人都穿著浴袍,這一下,浴袍鬆垮,她的裏麵又什麼都沒穿,冷穆凡的浴袍上半身早已開了,他的胸膛抵在她的胸脯上,雙腿被他夾在,他的兩腿之間。
姿勢非常曖昧。
冷穆凡卻是一動不動,神情冰冷,那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眼底深處泛著恨意。
她心驚的不行,怕他會發瘋,那樣的冷穆凡將是她承受不了的。
“你先起來,要做什麼起來再說。”沈佩妮一點都不敢激怒,陰晴不定的他,一不小心觸到導火線,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個樣子的冷穆凡,她見過的不多,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隻能說著好話,放低聲音,在心裏祈求他不要發瘋。
冷穆凡說,“沈佩妮,你在做什麼。”
回來a市是為什麼,隻為工作?有沒有一點因為其他?
“我來拿衣服。”
她以為他問的是,來他的房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