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上啊,慫什麼啊,你不上還指望我上?我一個輔助我衝前麵?你上啊,我保你不死,上啊。”大學裏麵的朋友神情激動地看著電腦屏幕,對著我一頓喊。
“你上啊,你不去賣他們不敢上的,你死了還有我呢,我能收割你怕個蛋啊。”另外一個人也看著屏幕大聲喊著對我說。
我一手在鍵盤上一手在鼠標上,動作不停,一咬牙,操控著自己的寒冰射手靠近一個草叢,在大概靠近自己的射程之內的地方按下w鍵,放出一個“萬箭齊發”,立即看見兩根剪在草叢上消失了。我心中放鬆了一陣,趕緊操作自己的英雄往後退,剛退開草叢中就竄出來一個武器大師,開著反擊風暴對著我就跳了出來。我心中一驚,暗道:“還是被逮住了。”立馬又看到一個螳螂隱身完畢,出現在我的麵前,和武器一起朝我跳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我下意識地就按下了“閃現”,但就在我閃現的位置,對麵寒冰的大招對著我的那個位置射過來,我看見那根巨大的箭,心中一頓絕望。隊友還在三角草叢中埋伏,正義巨像剛剛給了我大招——英雄登場,我看到我操作的寒冰射手腳下的符文圖案,心裏暗自歎息一聲:“絕望。”
“感受到了絕望嗎?”很突兀的,一陣聲音響起,然後我發現周圍的時間好像靜止了,什麼都停止不動了,我的角色沒動他們的角色也沒動,我先是發覺自己手腳都不能動了,隻有眼珠子能夠稍微動一動。
由於頭不能夠移動,我像是看見了周圍的微塵在遊離一樣,身後也沒有其他幾個室友的聲音了,什麼聲音也聽不見,隻有那一句很突兀的話,它的聲音也沒有再響起,像是等待著我的回答。我心裏先是對麵前的情況感到害怕,現在這種情況大大超出了我對常識的認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感受到了絕望嗎?”那個聲音再次想起。說實話我現在對我目前的狀況確實挺絕望的,動都不能動,我由於兩人衝臉加上寒冰的大招受到的驚嚇半張開的嘴還沒合上來,身後什麼動靜都沒有,出來一個鬼都能把我嚇死,說不定還嚇不死,我動都不能動隻能一直處於被嚇死的又死不掉的狀態。所以我在心裏回答:“絕望。”
“想衝破束縛嗎?想扭轉乾坤嗎?想倒轉昆侖嗎?”那個聲音問我,我心裏回答:“我想動起來平靜地接受我自己的命運,所以請讓我恢複。”
“那麼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永生不朽。”
我先是猜想到了什麼,很快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像是被吸進了一個扭曲的漩渦,我的形體在裏麵變得支離破碎,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意識回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發覺自己渾身冰冷,被誰捧在手裏一樣,然後聽到一個聲音粗糙的女聲:“生了生了,是個男孩是個男孩,快去告訴老爺,是個男孩。”但是我聽不懂,我聽起來完全就是一陣嘰裏咕嚕的土著語。
我心中咯噔一聲,受到了極大的震顫,我竟然穿越了!
九年過後,我坐在廊簷上,綿綿的小雨沾濕了整座溫家大院,雨氣濕漉漉在青瓦石磚上跳起,濺射開來變成更加細小的水滴。
整個溫家大院占地極廣,幾乎有十個足球場的幅度。我從來沒有逛完過這個地方,不是逛不完,是不想去逛。來到這裏已經超過七年了,不知道地球上的老媽可還好,我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人,自己也是老老實實的人,但是不知怎麼的就穿越了,但是事到如今,已經過去了九年了,很多事感到已經完不成了,我感覺自己肯定也是回不去了,慢慢地也已經接受了事實。隻是偶爾會想起來,想起來的話就會有一種感傷而已。
“啊,良哥你在這裏。”我沒有回頭,聽聲音就能夠聽出來是誰。
住在溫家大院裏麵的人我沒幾個聽不出來聲音的,其中就有這個聲音的主人。這是一種相當柔軟的女聲,奶聲奶氣,她從我身後坐過來,我蜷曲著背靠廊簷的柱子上,坐在一個拐角處的石椅上麵。
我抬頭看向她,粉撲撲的臉頰,頭發像是水墨一樣的柔順,垂落在肩膀上,臉上滿是孩童的稚氣,還沒有完全褪去臉上的嬰兒肥,靈動的眼睛大的出奇,即使是小小年紀也能夠看得出以後定會出落成一個絕色美人。我自認為我並不變態,我對這個小女孩的僅僅隻能認定她為可愛,想都不敢想其他關乎成人之間的偉大感情。
她是母親的妹妹的兄弟的妻子的兄弟的孩子,簡而言之可以說是跟我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她在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而死,父親緊隨這就跟著割了腕去了,剩下一個孩子托付給了他人,幾經周轉作為養女到了溫府。由於我僅有兩個兄弟,一個哥哥一個弟弟,所以母親十分喜歡這個女孩,給她取名為溫雅,希望這個女子以後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現在看來母親教人十分了得,在我的認知當中小溫雅隻有七歲就已經開始知曉通情達理儀態大方了。但是這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也不得不佩服母親對於小弟弟的寵溺程度,我的哥哥叫做溫哲,我叫做溫良,弟弟叫做溫嘉。小溫嘉是溫府出了名的活寶,生平最喜把溫府鬧的雞飛狗跳,為此溫良的母親華琴操碎了心,還指責溫良不與他同管教這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