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了閉眼,這是我在此件事中最深的打擊和最響亮的一巴掌,那個眸色清澈的少女因為我瘋了。
抬眸時眼中的神色已經消散,我抬眸灼灼看向蘇陌,不容片刻的躲避,仰頭問他:
“你可信我?”
“你到現在還好意思要公子的信任,你做著這樣的事以為就這麼玩了嗎?”
“公子,你可不能在被她欺騙,公子……”
……
府中的女子一個個急急開口,剖解所謂的證據,生怕一丁點意外我就逃出了這個必死的劍刃,我一語不發隻是執著看著蘇陌。
信我!!
這個人不是我殺的!
!這些事不是我做的!!
你會為了她殺我?還是如那次血字為案信我?
“把人帶下去。”
那人白衣華裳,聲音也是如夜下清月是冷的,一字一句毫無感情,但這都抵不過那眼,景悅府的小王爺啊,向來尊貴無雙,那眼裏的冷都帶著千山暮雪般的高不可攀……
原來他看我和看旁人別無二致。
是太多的虛言假意蒙蔽了視覺吧,我呐呐回想,卻想不出他平日的神色,兩邊的侍從試圖禁錮我的手,我掙紮道:
“我自己走。”
哐當……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欺軟怕硬,所以才有禍不單行這句話,掙紮中懷裏的玄玉哐當一聲掉了出來,周圍的人靜默了兩秒紛紛恍然道,原來是你偷了笙蒂的玄玉,我不在掙紮無話可說。
那種戳著脊梁骨的詛咒真的不好受,可那又能怎樣呢,蘇陌那一眼擊潰的我毫無防備,嗬嗬……蘇陌,你不該逼我。
室內燭火昏黃,有風吹起,打在門窗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手腳被綁著的姿勢太久,竟有些麻木,看不見窗外的月光,我隻能看燭火搖晃,看著看著眼前就像有紅色的薄衫,細密的菱角狀在眼角膜周圍時不時的閃現有些不舒服,於是我收回視線。
看向角落的那隻死老鼠和來回跑的蟑螂,這場景有些熟悉,前不久還經曆過,說起來還有些諷刺,那時候那個桃花般的少年對我說:
“桃花落了,可是本公子還是決定原諒你。”
聲音太動聽,懷抱太溫暖,姿勢太瑰麗,而就在不久前那人冷若冰川,塞北的雪也比不上的徹骨冰寒。
清水水影子隔著窗子照,搖起小船橋洞裏麵看月亮
清水水影子隔著窗子照,清揚柳綠有人對我輕輕笑
綠水繡出紅淼淼,染出歸來紅衣裳
綠水繡出紅淼淼,染出歸來紅衣裳清水水影子隔著窗子照,搖起小船橋洞裏麵看月亮
清水水影子隔著窗子照,清揚柳綠有人對我輕輕笑
綠水繡出紅淼淼,染出歸來紅衣裳
綠水繡出紅淼淼,染出歸來紅衣裳
悠然蒼涼的聲音傳了進來,我抬頭看向木門,吱呀……門被打開,紅衣綠眸的女子披散著滿天青絲,手裏提著宮燈站在門口,燈光幽幽照亮她下半個臉,眼眸掩在黑暗中。
“苗兒!!”
我有些驚訝,接著開始不安,這人現在是瘋了的,不會做出什麼事吧,我還在猜忌那邊的人已經走了進來,室內的燭火照亮她的眼睛,清澈純淨。
“九兒姐姐。”
我有些不敢置信,歡喜道:
“你……你沒事。”
她點點頭關上房門,身上的香味和宮燈蠟芯的焦味交替,大紅的衣服上紅蓮張揚:
“我沒事,是九兒姐姐有事。”
我看著她臉上的純粹無雙,心中已有不安,訕訕笑道:“苗兒這是什麼意思?”
“小蘭。”
“什麼?”我疑惑。
她搖搖頭,彎腰看我:
“你知道的啊,我叫小蘭。”說完晃了晃食指,癟嘴道:“看來九兒姐姐真的忘了,我可是日日夜夜都記著你們呢。”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