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花飛箏起肆意天》28(1 / 2)

“她現在如何?”

錦衣華貴的少年問道,床邊的人收了附在脈搏上的手淡淡道:

“沒什麼事,頭上這傷要注意些,多少要修養十來天才能痊愈,出月丫頭,等會我把藥方和一些忌諱寫下來,你照著上麵照顧你家姑娘便可。”說完後眼裏神色一變,些許狡色:“隻不過陸姑娘額上自然少不了一道疤了,雖是如此陸姑娘貌美傾城,這小小的傷疤自然失不了姑娘芳華無雙。”

蘇陌哼了一聲,一腳把人踢開床沿揚了揚下巴:

“景悅府還不缺舒痕膏這種東西,出月,送客。”

“葛先生,您請。”

葛千昰萬分幽怨的看了一眼出月的手勢,不滿的往外邊走邊說說道:

“哎,公子,您可真是過河拆橋,做您一筆生意千塵可是虧大了,陸姑娘,你好好養著吧,明日我在來。”

見人都出去後蘇陌在我床沿坐下,伸手將我額前碎發撩起,問道:

“可難受?”

我搖頭:

“吃了藥已經好多了。”

自我昨日醒來便瞧見蘇陌形容憔悴的趴在床沿,看我醒來後連忙讓守在門外的出月將湯藥送來,這才和我說起這邊情況。

原是西院的東莞姑娘路徑檀淑閣時瞧見有人鬼鬼祟祟的,便起了疑心跟在那人後麵,因為怕被那人發現便離得比較遠,後來到了假山窟時便不敢再跟上去,隻是因為聽到有人掙紮的聲音才冒險進來看看,卻瞧見我被人按在水裏,她叫了一聲那人便嚇走了,過來才發現我滿頭是血,也沒了呼吸便趕緊找人把我救了回來。

隻是因為隻看見歹人一個粉衫背影,自然也沒瞧見正麵目。

西院本來人就少,因為沒有什麼貴重物品,除了東莞姑娘和那位蘇蓉姑娘的院裏有幾位侍從,平日裏府上的侍也極少去那邊,所以沒有人在那個時間點看見有何人出入。

蘇陌說著問我:

“你可有印象?”

我想了想搖頭:

“當時我熱的有些昏頭,正低頭掬水便被按在了水裏,其他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蘇陌點了點頭讓我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後來出月說蘇陌在床前已經守了我一天一夜,我點了點頭並未說什麼,卻想起醒來時蘇陌黯然的眼一瞬間亮起來的神彩,像是滿天的星辰落在了眼裏,便多了些不知名的感覺。

本來以為已無大礙,不想昨夜裏突然又開始嘔吐不止,腦子裏翻天覆地的搖晃起來,蘇陌又連夜把葛千昰召進了府裏,直到方才才好些。

蘇陌攬著我讓我躺好,結果剛躺下腦海又是轟隆一聲,我下意識嘶了一聲,蘇陌連忙湊過來問道:

“怎麼了?還是難受?”

他的眼裏是縱橫的血絲,神色甚至有些慌亂,我閉了閉眼屏住呼吸調節了一下那轟隆的聲響便消停了下來,才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無事了,方才突然暈了一下,該是重創後的一些反應,葛先生之前和我說這是正常現象。”

蘇陌抿了抿唇,眼神在我臉上掃了一片,神色已經恢複了正常,淡淡的道:

“你先休息,我調了幾個人在院裏護著你,有事直接叫人便可。”

他說著身子便往後一退,下一刻便站了起來要走,我連忙問道:

“這事你可查出是何人?”

“還沒。”想了想又道,話語也柔和了下來:“這事你別擔心,先養好傷,我自會處置。”

我點頭,又不滿的嘟嚷道:

“這屋裏太熱,我都快受不了了。”

蘇陌似乎沒聽清,回頭疑問,瞧見我熱的滿臉通紅便明白了,然後突然就笑了起來,眉眼彎彎,他的神色恢複了往常,帶著些調笑的意味:

“等會讓人給你弄些冰塊來,降降熱氣,隻是這套玲瓏青花瓷器你卻是不能用了,茶水過了這玉壺透心底的涼,對你身體不好。”

說完幾步走過來俯下身,有熱氣鼓動著彌漫的桃花香在頸邊吹散又聚,蘇陌笑了笑留下石化的我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