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如何與小三鬥智鬥勇?(2)(2 / 3)

突然間,她覺得,錢要那麼多幹嗎呀?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用金錢買不到的。別的不說,比如名分。隻要張忠厚和杜夢媛不離婚,她就不能和他結婚,她就始終不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就永遠沒有機會穿上婚紗,光明正大地舉行一場婚禮。他就是再多的錢都買不到第二本真正的結婚證,因此她一輩子也沒有機會擁有一本結婚證。難怪“二奶俱樂部”的很多姐妹拚死拚活也要鬥大婆、求“轉正”。沒有名分,就永遠隻能像隻老鼠一樣,白天躲在地洞裏,晚上才敢出來活動,還要左顧右盼,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發現。名分不光意味著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地位,在公眾場合代表著一個男人的合法妻子的身份,更具備法律效力。說得現實一點,如果雙方一旦感情決裂而分道揚鑣,有名分的叫作離婚,沒名分的就隻能叫作分手。離婚當然要走法律程序,要麼上民政局,要麼上法院,還要按照法律程序辦理財產分割,而分手就簡單得多,隻需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出這個家門,雙方就會形同陌路。分手當然也是不受法律保護的,更不存在財產分割,隻能憑男人的良心適當地施舍。有良心的男人,可能會念及舊情,給你些錢安頓好你的生活;沒良心的男人,隻會翻臉不認人,讓你走投無路、求救無門。她曾經在報紙上看到一篇新聞說:一個年輕女孩被一個負心的已婚男人騙了,當了幾年二奶,多次流產導致終身不孕,最後被男人掃地出門,滿身疾病,身無分文,悲慘至極……唉,名分這個問題,實在是不能深層次地考究下去的,越考究會越讓人沒有信心,讓人鬱悶。雖然她也相信張忠厚不是那種絕情的男人,但是一想到這個問題,心裏還是很難受。

農曆十二月二十五晚上,張忠厚在許秋影家吃完飯之後說:“影子,明天就叫平海送你回去吧,我也陪你一起回去,送你到家。”

許秋影說:“不要你去,我和我哥兩個人回就行。”她當然想讓張忠厚送回去,那樣在村裏人麵前也顯得有麵子些,但那樣她怕自己更難受。越靠近年關,她的心情也越脆弱。

“也好……這幾天集團那邊事情也比較多。年底了,雜事太多。”張忠厚笑著說,“年貨都買好了吧?”

許秋影淡淡地說:“買好了。”

“多買些補品給爸媽,再給些錢。正月初六我去接你們。”張忠厚說。

“好的。”許秋影說。心想在張忠厚眼裏,幸福就等於金錢,金錢就代表著幸福。

“唉,這大過年的,還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也是沒辦法,要顧大局麵啊。”張忠厚攤開手,笑了笑,“其實我也想和你過個年的……”

“沒事的,我回家陪陪爸媽……你那邊是曆史原因,沒法改變的。”許秋影心中已是五味雜陳。

張忠厚感激地說:“你能這樣想就好。”

靠近年關這幾天,張忠厚也是心猿意馬的。想著自己不能陪許秋影過年,她肚子裏又懷了孩子,還要回老家去,心裏過意不去。甚至在想:明年幹脆把大婆、二奶集中到一起過年算了,一大家人倒也其樂融融。但想想又覺得行不通,杜夢媛那一關可能還容易過,但兩個兒子呢?他們會怎麼看自己?搞不好還增加父子之間的仇恨。

回家的路上,許秋影的情緒一直很低落,眼睛望著車窗外發呆。看著高速公路兩旁的綠樹飛速向車後退去,心中頓時感慨萬千。忍不住對身邊的哥哥說:“二奶畢竟是二奶啊,關鍵時候還是得給大婆讓路的。”

“也沒什麼的,秋影你不要想得太複雜了。”許懷遠安慰妹妹,“有所得必有所失嘛,中秋節他已經跟我們回去過了,現在畢竟是過年,他還是要抓住大局麵的。”

又是大局麵!許秋影現在對“大局麵”這幾個字特別刺耳。就是這該死的大局麵,讓她成為見不得陽光的人、遭人另眼相待的另類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