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再次來到醫院看望,陳靜也聞訊趕來了。幾個同學在這樣的場合中見麵,大家都欷歔不已,感慨萬千。
醫生說幸虧搶救及時,沒有危及生命,大人和肚子裏的小孩都安然無恙,不過患者的左臉部基本上被毀容了。
許秋影蹲在病床前,噙著眼淚說:“娜娜,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你一定要堅強啊!”
張麗娜用微弱的聲音說:“李瑤那個……狠毒的……女人……我出院後……肯定要殺了……她!”
許秋影說:“她已經被警察抓了,肯定要坐牢的。”
陳靜說:“這麼變態的女人,她不會得好死的!”
張麗娜又說:“等我出去……我要……殺了她……同為女……人……為什麼……這麼狠……毒?”
看到張麗娜這個樣子,許秋影心中五味雜陳,心裏千言萬語,但又卡在喉嚨說不出。
許秋影和陳靜站在醫院的走廊裏聊天,陳靜突然說:“我和我老公分手了。”
許秋影說:“幹嗎分了?”
“他不想要我了,也是他老婆盯得太緊……唉,我也膩了,不跟他也好。”
“那你現在做什麼?”
“他補償了我20萬。我現在開了家美容院,哪天去我那玩玩吧,我給你洗臉。”陳靜苦笑著說,“分了也好,男人都是吃著碗裏盯著鍋裏的,懶得侍候他們,太累。”
許秋影歎了一口氣說:“唉,確實分了也好。看到娜娜這個樣子,我都害怕了……萬一哪天張忠厚那個老女人也這樣搞,那我就死定了。”
陳靜說:“所以你還是要小心一些啊。”
“從今天起,哪個叫我出來我都不隨便出來了。”
“也沒這麼恐怖,自己小心一些就行了。”
“反正那個老女人叫我出去,打死我都不出去了。現在的老女人都是毒蛇!是變態狂!”
醫院門口,楊紅對許秋影說:“張麗娜好慘啊!”
許秋影感慨地說:“是啊,好可憐啊!那個女人也太狠毒了。”
楊紅本來早就知道許秋影也是做二奶的,但她不好再多說什麼了,隻說:“娜娜也真是的。做什麼不好,非要做二奶啊!”
許秋影臉上馬上就火辣辣的,感覺楊紅是在說她一樣。
回到家,許秋影馬上撥通了哥哥的電話:“哥哥,你不要打工了,回來保護我吧。”
許懷遠納悶地說:“為什麼?”
許秋影大呼小叫道:“我有個同學被大婆潑硫酸了!毀容了!好恐怖哦!我好害怕!哥哥你趕緊回來吧。我叫張忠厚給錢你花就行了。”
許懷遠想了想,同意了。打工確實也太辛苦了,又沒掙得幾個錢,保護好妹妹才是大事,妹妹才是全家的希望。以妹妹現在的身份,將來丟個幾十萬給他,買房子、娶老婆,做什麼都夠了。
晚上,許秋影對張忠厚說:“娜娜被李瑤潑硫酸了。”
“啊?”張忠厚驚得目瞪口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聽到曾德義說過?
許秋影說:“這年頭的老女人都是恐怖分子啊!”
張忠厚趕緊說:“你放心,杜夢媛不是那種人的。”
“誰知道啊?”許秋影冷冷地說,“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老婆也好不到哪裏去呢,我看也是條毒蛇。”
張忠厚討好著說:“你不要擔心,我明天就回去警告她。”
許秋影說:“我打算叫我哥哥來照顧我,你沒意見吧?”
張忠厚馬上笑臉相迎道:“好啊!我歡迎還來不及呢,哪還有意見啊?”心想這樣也好,許秋影有她哥哥的保護,他就放心多了。杜夢媛這樣下去,整天神經兮兮的,搞不好也像李瑤一樣做出過激行為就麻煩了。現在許秋影肚子裏懷了他的孩子,是重點保護對象,可不能有半點閃失啊。
許秋影說:“我已經叫他辭職了。”
張忠厚爽快地說:“叫他馬上回來吧,他的工資我來發。”
許秋影等的就是這句話,馬上說:“那好,我叫他明天馬上回來。”
張忠厚說:“幹脆叫他坐飛機回來,我報銷。”
許懷遠回來後,每天都陪伴在妹妹身邊,形影不離,像個貼身保鏢。包括逛街購物、去醫院做檢查、在小區裏散步,他都要跟著妹妹,在後麵東張西望,目光警惕,看看有無可疑人物潛伏在妹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