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全職太太吃不香睡不好,職業二奶們的計劃都有條不齋地進行著。
張麗娜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走路都有些蹣跚了。和許秋影一樣,她展望著一個幸福媽媽的未來。為了孩子,她再也不上網玩遊戲了,甚至連聊QQ都少了,怕有輻射。她去買回了胎教音樂,每天都要給肚子裏的寶寶聽上一陣子,有時候她還會輕輕地摸著肚皮,對孩子說上一些話。
她經常腆著個大肚子在小區裏走來走去,散步,曬太陽。她甚至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不管是男是女,都叫曾有緣。她覺得和曾德義認識就是一種緣分。不是嗎?是上天賜予的緣分,孩子就是這段緣分的結晶。
曾德義對她也比以前好多了。也許是因為她懷孕的緣故吧,他現在幾乎每天都要來看她一次,如果確實沒有時間過來,也總要打個電話過來問問。每天晚上,他都要把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聽一陣,和肚子裏的寶寶說幾句話,兒子長兒子短地叫,親昵至極。看來“母以子貴”這句話是沒錯的,看來自己當初的策略是正確的。
雖然還有幾個月才到預產期,但是她母親已經來了,做好了給她帶孩子的準備。還背來了一大筐土雞蛋,說是等生了再回去抓些土雞來。
這天上午,張麗娜在客廳裏看小說,固定電話響了,拿起一聽,是許秋影:“娜娜,不好了!”
張麗娜一驚:“怎麼了?”
許秋影說:“杜夢媛已經知道我懷孕了!”
張麗娜說:“秋影你不要怕。你肚子裏懷著張忠厚的種,你和她是平等的,你不要有什麼顧慮。”
“她上次又約我出去談話了,不過我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了,叫她以後不要再找我了,我再也不會出去了。我才不像以前那麼好說話了呢。”
“你做得對,我支持你。”張麗娜說,“就算不為你自己,你也要為你的孩子爭取權利。她不是找‘婚姻診所’想拆散你和張總嗎?你讓她找吧。別說找‘婚姻診所’,她就是找法院你都不要怕她。隻要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張家的,你就什麼都不要怕,她硬你就跟她硬。就算他張家的祖宗不認,張忠厚不認,法律都認。你怕什麼?你的孩子隻要一生下來就是他張忠厚的孩子,你就有理由分他們的財產。我現在就是這樣。”
“我也是這麼想的。”許秋影說,“我已經告訴我哥哥了,他也支持我。還說中秋節叫我帶張忠厚一起回家,他幫我做爸媽的思想工作。”
“這樣就最好。取得家裏麵人的支持力量就大一些,你可以叫你爸媽來照顧你呢。我媽已經來了。”
“這麼早就來了?”
“早就來了。她等著抱外孫了,整天都念叨呢。”
許秋影說:“娜娜你那個估計是兒子還是女兒?”
“不知道。不過我估計是個兒子,我媽說從我這個肚子來看,應該是兒子。”張麗娜說,“秋影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我當然想要兒子啊,但是他喜歡女兒。”
“兒子更好,女兒也行。”張麗娜說,“我們的小孩以後要認兄弟姐妹才行。”
“嗯,讓他們以後有個照應。”
掛了許秋影電話,母親問張麗娜:“和誰打電話?”
張麗娜淡淡地說:“一個朋友,也是給老板做老二的。”
母親歎了一口氣說:“唉,男人都是作孽啊!”
找小三是因為男人都怕老嗎?
中秋節到了,張忠厚決定跟許秋影一起回家。對於這個問題,他是經過了再三斟酌的。老實說,他也害怕麵對許秋影的父母,害怕年紀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嶽父母”——就算他們不給臉色看,他自己也覺得難為情。因此對於她父母的態度、臉色、可能說出來的難聽話,他都做了綜合考量,做了無數種設想,最後覺得還是跟她回去一趟才好。這件事情總是要擺上桌麵來的,既然要了人家的女兒,總要去看看人家吧?何況許秋影既然主動叫他跟回去,想必她是事先打了“預防針”、成竹在胸的。
張忠厚想了想,覺得還是要給杜夢媛找個借口才好,畢竟是中秋節,不是平常日子。回到家他對杜夢媛說:“集團要組織中層幹部去海南旅遊,過中秋。我們高層領導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