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趙趙婚事:什麼都不動,也得動感情(2)(1 / 2)

“兩個人結婚前一定做好準備——犧牲,不光自己犧牲,對方也要犧牲,要不就不結婚。”唐大年打呼嚕很嚴重,以至於讓趙趙養成必須戴耳塞的毛病,嚴重的神經衰弱,沒辦法,這就是必要的犧牲。而最讓趙趙不滿意的變化是,婚後自己變成了一個嘮嘮叨叨的人、瑣碎的人、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唐大年有時候會說:“你怎麼這麼嘮叨啊!”趙趙反唇相譏:“那是因為我跟你結婚了,咱倆離婚了我就不嘮叨了。”沒辦法,這也是種犧牲。兩人結婚一年多,談話百無禁忌。一次,兩人說到,如果有一天離婚了怎麼辦?趙趙對唐大年說:“如果我離婚了就再也不結婚了,因為結婚是讓人喪失自我的,我跟你在一起,我願意喪失自我。但是離婚了,也許我就不願意再喪失自我了。”結婚是種付出,也是一種損失。我的丈夫是個”破壞狂“

唐大年覺得趙趙特逗,趙趙也覺得唐大年特逗。

趙趙管唐大年叫“破壞狂”,滿腦子破壞意識。“他要是看到記者的采訪機,就會給你拆了,一直拆拆拆。他一看見我女朋友的手機鏈,就拿過來擺弄,最後都給咬碎了。害的我那些朋友看見他都不敢把手機拿出來,得藏起來。他的‘破壞’體現在與人相處上,就是抬杠。比如你說‘太陽是圓的’,他馬上就說‘何以見得?’就連最淺顯的道理他都要跟你抬杠,有時候真是氣得要死,但是我覺得挺逗的。”

兩個聰明人在一起,爭執是難免的。但是說到吵架,趙趙平時靈牙俐齒的本事會突然使不出來,她總是又氣又急,卻說不出話,最後常以熱淚盈眶收場。“吵架時,我跟不上他,”趙趙氣憤地說,“唐大年很擅長吵架。一般說,吵架是從道理上說,但當他發現從道理上說服不了你的時候,就會從邏輯上找你的錯誤,你就會不知不覺地被轉移了方向,但是自己還沒察覺到。就連他母親也發現了他這點。於是,經常吵著吵著,她母親就會說:‘停!你現在吵的不是一開始的題目了。’雖然我脾氣很急,幸好我不記仇。事後一想,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趙趙說自己“刻薄”,文章也是如此,但是她隻是嘲諷、自我嘲諷。可唐大年很反感她的刻薄。這不,前兩天,兩人還吵了一架。“開始為了什麼吵架我忘了,但他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說我是個有輕蔑心的人。我這人看不慣誰就會很蔑視他,唐大年認為輕蔑就是不尊重,他說:‘一個人就是再有缺點,再傻,也該尊重他。’我說我就不尊重,為什麼讓我尊重我討厭的人啊?後來他特別生氣,說:‘我對你這種說法非常厭惡。’我就告訴他:‘我對你厭惡我輕蔑別人的這種情緒表示輕蔑。’嗬嗬,後來一個朋友回去跟他老婆說:‘你聽聽人家文化人吵架!”’

這夫妻倆的“逗”,還體現在對彼此的“昵稱”上。唐大年管趙趙叫“妻子”,趙趙管唐大年叫“丈夫”。唐大年從沒對趙趙說過“我愛你”,他最深情的一次呼喚是:“妻子,我想你了。”“如果你想讓他說甜言蜜語,就得在他特困的時候說,他怕你打擾他,就應付幾旬。我們倆都害怕肉麻,避免說這樣的話。”

2005年的情人節,趙趙問唐大年:“情人節人家都送禮物,你送我什麼啊?”唐大年說:“都結婚了,送個屁。”這種笑罵式的語言風格就是兩人相處之道,輕鬆又親切。說起送禮物,唐大年給趙趙送禮的經曆屈指可數。兩人剛認識的那年,唐大年從雲南帶回一個芭比娃娃,穿著少數民族服飾。趙趙問他:“你覺得我會喜歡這個東西嗎?”唐大年無語。後來他去韓國參加釜山電影節,當時也沒多少錢,走得又急,就帶回一副眼鏡、一個皮包。後來一個導演看到趙趙戴那個眼鏡,告訴她:“這個眼鏡是我買的。”還有一次,唐大年帶回了一個煙袋,一袋珍珠粉,和一條綴滿珍珠的兔子玩偶,差點沒把趙趙氣死,她說:“你要是這樣,以後就別買了。”

趙趙一個朋友的姐姐是在新加坡研究量子學的,據她說,人跟人之間都是有數碼的,比如情緒、智商都可以打分,而兩個人在一起,還有默契度的分,分越高兩個人的感情越好。唐大年比較信這個,趙趙就陪著去測試了。像心電圖似的儀器,仔細檢查後,算出兩個人的配合度才70多分。趙趙無所謂的樣子,“分低了又怎麼樣呢?幹嘛非要分高啊?兩個人為什麼要合得來啊?合不來是正常的,為什麼你說什麼我都要同意啊?這就是自信,自信才能無所畏瞑。我不能說我是他遇到的最好的女人,但絕對是最了解他的女人,最默契的伴侶。我不在乎什麼天長地久,如果在一起不高興的話,天長地久又有什麼意義?隻有過好現在,才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