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隻說了聲:“稍等。”便出去了。
李月嬋忍不住小聲問張磊:“你確定夢魂鄉的人不會對我們群起而攻之?”李月嬋一直就不太讚成張磊的計劃,昨晚偷偷摸摸的潛入夢魂鄉,都費了好大勁才逃脫。今天正大光明的把自己擺在他們麵前,以他們四人之力,幾乎是沒有逃脫的可能。關鍵是扮個其他人也行,偏偏得扮夢魂鄉的死對頭,李月嬋暗自下定決心,隻要是對方要對他們不利,她就亮明她和張磊的身份。雖然這會得罪夢魂鄉的掌門,但是不至於四個人都死在這兒。
張磊小聲回答說:“放心吧,從昨晚夢魂鄉那麼快的反應速度上來看,他們是紀律嚴明的一個組織,沒有掌門下令,他們不敢對我們出手。而他們的掌門,是不會殺我們的。”
李月嬋還再次發問,張磊便解釋說:“你想啊,敵方突然登門拜訪,肯定是有要緊的事,不然這不是來找死麼!所以夢魂鄉掌門肯定會重視,不會輕易下令殺了我們。不過能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就看我一會兒能不能忽悠住夢魂鄉的掌門,這個才是我之前所說的風險。”
李月嬋皺了皺眉:“既然有風險,為什麼我們不裝扮成來求醫的人,那樣的話……”這話說到一半,李月嬋已經想明白,如果是來裝病求醫,不僅分分鍾就會被揭破,還沒辦法聯絡上許曉生。
張磊見李月嬋想明白,便笑嗬嗬的把玩著折扇,等待著夢魂鄉掌門的到來。夢魂鄉的掌門,是不會在上麵的小院裏接待百濟堂的人的,因為這中間要經過夢魂鄉的丹房,那是夢魂鄉的重地,自然不會讓作為同行的百濟堂看出什麼貓膩,
張磊等人足足等了一個來小時,夢魂鄉的掌門才帶著崔明知和高歡,以及十幾個夢魂鄉的好手,來會見“向雁城”一行。夢魂鄉的掌門叫侯景彥,據張茂說,侯景彥今年得六十多歲了,可是從外貌上看的話,他也就四十出頭,顯然是保養的非常好。他頭發黑的發亮,一根白的都沒有,麵色紅潤,一副健康膚色的模樣,哪裏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翁?
張磊起身抱了抱拳:“久違了。”他並不十分確定這裏麵有沒有侯景彥,所以就說了這麼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侯景彥打量了“向雁城”一番才說:“之前我聽說少堂主是個分不清輕重的繡花枕頭,沒想到到還頗有點膽量。”
張磊笑了笑:“不管你這話有什麼深意,我都當做是誇獎了。”
侯景彥一愣,隨即笑著說:“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小子到是有幾分本事。”說完,他坐到沙發上,高歡等屬下都站在他身後。
張磊也坐下:“我們坐了這麼久也不給上杯茶,夢魂鄉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麼?”
侯景彥笑了笑:“你可不是我們的客人,茶到是沒有,刀劍卻不少。”
張磊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也不跟侯掌門耍嘴皮子,沒有茶就沒有茶吧。”接著他裝模作樣的看了看侯景彥的身後:“怎麼沒見夢魂鄉的許曉生?”
侯景彥淡淡的說:“拙徒最近病了,無法出來會客。”
張磊一愣:“哦?不如請他出來,我為他診治一番如何?”
站在侯景彥後麵的高歡冷笑了一聲:“少堂主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還有夢魂鄉治不好的病?”
張磊笑嗬嗬的說:“那到不是,我隻是知道許曉生的病根在哪裏,比你們更容易醫治他罷了。”
侯景彥笑了笑:“那你說說,他的病根在哪裏?”
張磊打開折扇:“三陽正氣丹!”
侯景彥麵色如常:“你這藥可下的不對,三陽正氣丹是凶藥,患病的人吃了,隻會氣血失調,病的更重了。”
雖然侯景彥麵色如常,不過張磊還是在他的眼中察覺到了一絲驚訝,他就知道自己這位“藥”下對了:“侯掌門真會說笑,我剛才說的是病根,有不是給許曉生開藥。”
侯景彥微笑著細細的打量“向雁城”,仿佛想看出他的目的何在。
張磊接著說:“一直以來,正氣丹都是我們百濟堂的迷藥,可是最近我卻聽說許曉生正在嚐試著煉製正氣丹,而且好像進展還挺快。”
侯景彥頓了頓才問:“所以呢?”高歡等人麵露驚色,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
張磊笑著說:“所以我想來問問許曉生,他是怎麼知道正氣丹的方子的?或者,他是從哪裏得到了正氣丹的樣品?不然靠他憑空想象,很難有現在的進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