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石悅想了想才說：“不像是他。”
張磊歎了口氣點點頭，其實他也覺得審明揚不像是奸細，不過除了他之外，好像又沒有別的人選。而且也可能是審明揚的演技太好，甚至都瞞過了自己和江石悅的眼睛，所以張磊對審明揚的態度依舊不敢大意。
江石悅突然說：“其實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如果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於我們查找奸細會有很大的幫助。”
張磊一愣：“什麼問題？”
江石悅回答說：“在第一次交鋒的時候，既然聶小勝知道了反通天教同盟的計劃，為什麼他還要出手？”當時聶小勝已經知道張磊給他布下了一個口袋陣，按照正常的思維，聶小勝應該按兵不動，讓張磊的計劃落空才對。可為什麼聶小勝依舊進行了攻擊，最後造成了兩敗俱傷的局麵？
這個問題張磊之前也想過，當時他得出的結論是：通天教的戰術思維不能以常人度之。現在江石悅又提起這件事，張磊便又重新思考了一番，他頓了一會兒才說：“難道通天教的一個重要目標在五大門派當中？”
江石悅聽張磊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豁然開朗，在之前的拉鋸戰中，通天教就是找五大門派開刀。後來通天教對皇冠大酒店的突襲，其主要對手也是五大門派，想通了這一點，通天教的隱性目的到讓人有些意外。
張磊馬上想到了關於奸細的另一種可能，通天教的奸細很有可能是五大門派的人。先不說五大門派的嫡係與旁係之爭，五大門派之間，雖然表麵上一團和氣，其實他們之間也是有紛爭的。這就不排除他們當中有人會跟通天教勾結，借通天教之手鏟除異己。
江石悅想了想才說：“這個結論到是也說得通，不過還是有兩個疑點，第一、聶小勝叫奸細為‘聖使’，似乎應該是通天教內部的人。第二、聶小勝自始至終，都沒有下達主要的攻擊目標是五大門派類似的命令。”
張磊點點頭說：“奸細被通天教稱呼為聖使，到說明不了什麼，舟成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通過舟成之這個教訓，張磊覺得通天教的奸細都埋得很深，即便通天教的人稱呼奸細為聖使，奸細也可能早就在五大門派中蟄伏了多年。
正在張磊和江石悅遲遲沒有結論的時候，米佑來了，張磊便囑咐了米佑一番，讓他仔細觀察審明揚將要去遊說的每個人，並仔細觀察審明揚的一舉一動。張磊的這個命令下達的有點倉促，讓米佑覺得有些發懵，張磊便簡單的跟米佑解釋了一下，然後讓小千把米佑引薦給審明揚。
至於奸細的事，隻能到這裏告一段落，畢竟張磊等人掌握的線索太少，過多的猜測隻能讓事態複雜化。現在最好的辦法，無非是等奸細再一次出手，這樣張磊才能掌握更多的線索，隻是這個辦法比較被動。
張磊和江石悅昨晚都沒睡好，兩人便各自找了間客房休息了一下。到了晚上，張磊才醒過來，他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多鍾，於是他去找江石悅吃晚飯。可是江石悅並沒有在房間裏，張磊打了個電話才知道，江石悅已經離開了酒店。
對紅杉集團的收購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江石悅可不像張磊這樣的甩手掌櫃，有很多工作還在等他去完成。既然江石悅沒工夫，張磊便帶著小千去餐廳吃飯。中午參加宴會的江湖人士幾乎都沒走，此時他們也在餐廳吃飯，見張磊來了之後，紛紛跟張磊打招呼。張磊也一一回應，用了十幾分鍾才坐下。
剛點完菜，張磊就發現李月嬋從樓上下來，張磊起身跟她打招呼。
李月嬋見張磊和小千在吃飯，她便過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說：“沒想到同盟瓦解的這麼快。”她雖然有公安局長的身份，但是麵對江湖人士，她更不能表現的太強勢，否則會產生很大的反彈。因此李月嬋也沒辦法影響這些江湖人士所作的決定，不過同盟在通天教虛弱的時候解散，還是太可惜了，這給了通天教恢複元氣的機會。
張磊笑著說：“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消滅了很多通天教的有生力量。這到給我們擊敗通天教提供了機會，下一步就是跟通天教賽跑，看誰先能先恢複實力，誰就能擁有主動權。”
李月嬋微笑著說：“你好像很有信心的樣子。”
張磊笑吟吟的說：“當然，通天教哪會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