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等人都沒有去管那些離開的麵包車,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醫院門口,那些烏壓壓的通天教教眾身上。這些通天教的教眾好像過於小心翼翼了,畏手畏腳的慢慢進了國立醫院。
張磊借著燈光,看到通天教的教眾畏畏縮縮的樣子,就覺得不對勁。
此時大部分教眾已經進了醫院,梁程錦一聲令下,埋伏在周圍的伏兵,瞬間就把這夥人包圍在國立醫院的院子裏!張磊見通天教的人瞬間亂了起來,而且還有不少人哭爹喊娘。張磊立即意識到他們有問題,於是他高聲喊:“不要動手!他們不是通天教的人!”
場麵實在太亂,張磊喊了幾遍,眾人好像都意識到了敵人好像實在不經打,才紛紛住手。被打傷的人躺在地上哭嚎,沒被打傷的人當中,甚至還有求饒的,哪有視死如歸的通天教教眾的模樣?
張磊衝到前麵,揪住一個“敵人”的衣領問:“你們是不是通天教的人?”
被張磊揪住的人是個中年人,雖然穿著通天教的衣服,不過他畏懼的神情,以及因為長期吸煙而發黃的牙齒,和渾濁的眼神,都證明他並不是習武之人。中年人顫顫巍巍的回答說:“通……通什麼教?”
張磊氣的直咬牙,他又問:“你們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中年人由於驚嚇而磕磕絆絆的回答說:“我們……我們是太安市南郊的村民,晚上的時候,有些穿著黑衣服的人闖進我們村,從我們每一家都帶走了一個人質,然後逼我們來這裏。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啊!”
張磊一呆:“糟糕!吳道長那邊有危險!”
這時候,突然有個“村民”捅了一個三湖幫的幫眾一刀,白軒馬上預警:“這裏麵藏著通天教的人!”
剛才放鬆了警戒的眾人,馬上又警覺起來:“把他們全殺了!”“不能胡亂殺人,他們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那怎麼辦?等著他們殺我們麼?”
大家各抒己見,院子裏亂成一片,不時有通天教的人進行偷襲,有的被抓住了,有的卻又溜回到人群中。以聯盟的性質組織起來的人,向心性本來就不是很強,現在吳子牙又不在,主持大局的梁程錦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眼看著眾人越來越亂。
張磊看了一眼急的原地打轉的梁程錦,他無奈歎了口氣,早知如此,他就爭取一下做盟主了。趁著眾人還沒有陷入混亂,他趕緊喊:“別亂,我想到辦法找出他們中間的通天教教眾啦!”
張磊又喊了好幾遍,才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清了清嗓子,下次行動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個喇叭。張磊又大聲對村民們說:“都坐到地上!有誰繼續站著,或者隨意走動的人!我們就殺誰!”
各門各派的包圍圈裏,“呼啦”一聲坐倒一片,也就半分多鍾的時間,四百多人全部坐下。張磊又朝各門各派的人喊:“現在大家居高臨下,發現有在地上亂動的,就拖出來好好審問!”眾人雖然明白了張磊的意圖,不過這個辦法隻是權宜之計,如果藏在裏麵的通天教教眾耐性好的話,一天都不動,還要讓他們坐一天麼?
張磊早有打算,他手裏還有李月嬋這張王牌,隻要從戶籍科把戶口資料調來,很快就能查明哪些是真的村民。張磊剛跟李月嬋商量了幾句,彼得潘傳來消息,吳子牙等五大門派的人,被通天教的人給包圍了。
原來在這之前,太安市南郊的廢舊工廠那邊,通天教的各個門主準備出發的時候,聶小勝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表情馬上變得凝重起來。聶小勝趕緊到角落裏去接聽電話,等他回來之後,馬上更改了作戰計劃。
江石悅心中大急,因為改變後的計劃,會完全打亂張磊原先的布置。可是他現在還沒辦法跟施青接頭,周圍又有這麼多通天教的高手在,他要是逃跑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張磊的話,首先他夠嗆能跑得了,就算是他能逃脫,聶小勝知道他們的計劃已經泄密,也不會再去實施。江石悅隻好賭一把,賭張磊的應變能力可以化解這場危機。
卻說張磊略微考慮了一下,便把甄別村民的事交給李月嬋,然後他大聲喊:“留下一兩百人看守這些村民就行,其他人隨我去救盟主!”
眾人站在原地,沒人響應張磊,而是紛紛朝梁程錦看去。梁程錦一臉焦急的對張磊說:“張掌門不要衝動,盟主他們已經中了埋伏,我們如果不做好準備就去營救,也很容易也中了通天教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