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離開醫院後,便跟小千一起回別墅。在回去的路上,張磊給彼得潘打去電話:“內鬼的事還要繼續查。”
彼得潘:“我知道。”
張磊又說:“經過這次事件,內鬼的範圍又縮小了。我們在製定計劃的時候,一共就那麼幾個人在場,施紅和小青可以排除掉。剩下的有魏子明、周德江、沈灌、曹大叔、餘慶,你重點盯著這五個人。”這五個人當中,有三個是施紅的屬下,有兩個是施青的屬下。
彼得潘點點頭:“好的,我記下了。”
兩人掛了電話後,開車的小千問張磊:“掌門,水仙會出了奸細麼?”
張磊歎了口氣:“顯然是的。”
小千沒有再說什麼,默不作聲的開車。一夜無話,第二天,張磊根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國力大廈。張磊剛到接待室,就聽到了一個好消息,舟成之的傷勢已經穩定,幾天後就能出院了。接著,彼得潘給張磊打來電話,說之前無意中抓到的那個通天教的幫眾也醒了,彼得潘已經開始做他的思想工作,希望他能早點開口。
張磊正高興的時候,施紅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師兄!你竟然在暗地裏調查我的屬下?”她後麵還跟著一路追來的施青,施青進來後,趕緊把門關上了。
張磊愣了一下,才看了一旁的小千一眼,小千不敢直視張磊的目光。不用問,肯定是小千把昨晚張磊跟彼得潘的對話,告訴了施紅。張磊深吸了口氣,才笑著對施紅說:“師妹,來,坐!”
施紅氣鼓鼓的坐下:“師兄,我的屬下在昨晚的戰鬥中都拚盡了全力,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你在這個時候去調查他們,太讓人寒心啦!”
張磊歎了口氣:“師妹,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再瞞你。是的,我對彼得潘下達了調查你和小青五個屬下的命令,沒有提前通知你,我的確很抱歉。但是調查卻要繼續下去的,因為很顯然,我們的作戰計劃被泄露了出去,而當時在場的就那麼幾個人,排除不可能是內鬼的人,剩下的隻有他們五個人了。”
施紅突然問:“師兄,如果我說泄露消息的人是彼得潘,你會調查他麼?”
張磊無奈的回答說:“不會,因為彼得潘一個伊拉克人,給國內的一個邪教組織告密,這顯然是不合邏輯的,再說我們在商量計劃的時候,彼得潘並沒有在場。”
施紅接著說:“那就是了,我對我的部下的信任,就像師兄對彼得潘的信任是一樣的。”
張磊歎了口氣:“可是我們計劃的泄露是事實,我們總不能因為感情逃避這個事實吧!”
施青開口說:“師兄,冷靜考慮一下的話,可能確實是我們內部出了內鬼,我也不反對師兄的內部調查,可是你最起碼也得跟我們先溝通一下呀!不然讓我們覺得,我們也是被懷疑的對象。”
張磊笑了笑:“不會,我不信任你們,還能信任誰?”
施紅接口說:“既然師兄信任我們,那我說我的屬下沒有問題,師兄怎麼不信?彼得潘沒有告密的動機,我的屬下也沒有啊!不然這三年來他們有的是時機告密,我們早就被通天教的人殺了無數次了!”
張磊隻好說:“這個誰也說不清楚,隻有做了詳細調查之後,我們心裏才能有底。”
施紅幹脆說:“我不讚成!”
張磊終於爆發,他一拍桌子:“你們當這是哪兒?過家家麼?就因為一點不愉快,就開始耍小性子?”他頓了頓又教訓施紅:“你知不知道你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就因為你今天的姑息養奸,已經把水仙會的所有人,都置身於危險的境地了,你知不知道?”
施紅還是氣鼓鼓的,但是沒有還嘴。
張磊當機立斷:“不管你們願不願意,調查的事就這麼定了!”
施紅和施青也沒有應聲,站起來就往外走。
張磊叫住她們:“等等!”兩人在門口停住,張磊接著說:“這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許提前通知被調查的屬下,也不許跟任何人透露,以免鬧得人心惶惶!”
施紅和施青應了一聲,賭氣的摔門出去。
張磊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因為內鬼的事會跟兩個師妹鬧矛盾。接著張磊對小千說:“以後你把我的情況告訴施紅沒關係,但是一定要把我的用意說清楚!”
小千眼睛有點紅:“掌門,你不趕我走?”說著說著她到自己哭了起來。
張磊笑了:“別哭,我為什麼要趕你走。”張磊心裏清楚,這個時候再把小千從自己身邊趕走,無異於告訴施紅,自己已經完全不信任她了,畢竟小千是施紅安排在自己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