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笑著說:“阿姨好,我是小張的朋友,我也是來找小張的。”
阿姨打量了張磊一番:“大白天的戴個口罩幹什麼啦?阿拉看儂是小偷吧啦。”
張磊又笑著說:“阿姨真會說笑,這裏跟狗窩一樣,有什麼好偷的?小張這兩天都沒來上班,我們老板派我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阿姨點點頭:“小張老板還蠻關心員工的麼。”
張磊微笑著回答:“還好,還好,阿姨你知道小張的去向麼?”
阿姨的臉耷拉下來:“阿拉怎麼可能知道麼,小張就是租了我的房子,至於他在外麵怎麼胡搞亂搞,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張磊一愣,才明白阿姨剛才的話,這是怕小張出了事她要擔責任。張磊臉上的笑意全無:“那好,既然小張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阿姨突然說:“等等。”說完她上前幾步,攔在門口:“小張這麼月的房租還沒有交啦,儂既然是小張的朋友,就先幫他把房租給結嘍。”
張磊又是一愣:“阿姨,小張可能出事啦,我正急著找他呢。”
阿姨麵色不善:“小張就是出了事,房租總要交的吧!他住我的房,我來收房租是天經地義的麼,對不對?”
張磊氣笑了:“好好好,多少錢,我給他交。”
阿姨麵色依舊不善:“這就對了麼,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我一說儂就交上的話,還免得大家費一番口舌。一共兩千三百塊,要是下個月再拖房租,阿拉就不租給他了!”
張磊點點頭,用手機給阿姨把錢轉過去,阿姨總算讓出路來。張磊打開門,突然指著客廳的空調問:“阿姨,這個空調是你安裝的還是小張他們安裝的?”
阿姨從手機收了錢,看了看空調說:“不動腦子啊!誰會在租來的房子裏按空調啦!當然是我的啦!”
張磊點點頭:“好,再見。”說完,張磊沒有下樓,而是上樓去了。阿姨收好錢,心滿意足的笑了笑,突然覺得脖子上少了點東西,她伸手一摸:“哎呀,拉阿的珍珠項鏈丟到哪裏了呀?”
此時張磊正用食指轉著阿姨的珍珠項鏈往樓頂走,本來他不想跟這種冷漠又毫無同情心的人一般見識,不過又覺得該給她一點教訓。所以才利用空調吸引阿姨的注意力,把她的珍珠項鏈順來了。
張磊一直沿著樓梯上了天台,天台上有人用花盆種了些花草,甚至有人不知道從哪兒背上來一些土,在這裏種了些青菜,顯然是經常有人光顧這裏。張磊把順來的項鏈扔在花盆裏,然後打量裏周圍一圈,天台四周有半人多高的圍牆,如果藏在圍牆後麵,還真不容易被人發現。
張磊找到昨天監視者的位置,他在那個位置的周圍找了找,除了一地煙屁股,他又發現了在小張房間裏的那種紅色粉末。張磊想了一圈,也沒什麼線索,他隻好用笨辦法,拿出手機打開地圖,找一下周圍有沒有紅木家具廠。
這時李月嬋打來電話,張磊接起來:“喂。”
李月嬋開門見山的說:“你發過來的符號我已經做了比對,在我們的數據庫裏,並沒有找到這種符號。”
張磊皺了皺眉頭:“難道我完全猜錯了?對方不是江湖中人?”
李月嬋說:“也不一定,所謂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世,太安市隱藏這很多的江湖中人。隻是他們厭倦了江湖紛爭,一般不會顯露自己的行跡而已,我認為你朋友的‘消失’肯定跟武林中人脫不開關係。”
張磊嗯了一聲:“行,我手裏還有條線索,我再繼續追查一下。”
李月嬋:“好的,如果有你處理不了的事,及時聯係我。”
張磊答應了一聲,兩人掛了電話。張磊剛要繼續用手機找周圍的紅木家具廠,徐珊然又給他打來電話:“不好啦!曉淳姐又不見了!……”
突然間,張磊一呆,好像是在腦海中抓到了什麼,他仔細想了一下,終於想到了一個早就被他拋之腦後的人。那個人即使跟小張的失蹤沒有直接的關係,也肯定能從他那裏找到一些線索。
張磊的大腦剛才正在飛速的運轉,他沒聽清徐珊然後麵的話,於是他趕緊問:“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徐珊然頓了一下才說:“我說曉淳姐不見了,她中午出去吃午飯之後就沒回到辦公室,金融公司的人員工還以為曉淳姐是外出有事,直到石大哥打不通曉淳姐的電話,我們才知道曉淳姐出事了。”
張磊想了想才說:“我想綁架曉淳姐的人,跟綁架小張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