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嬋歎了口氣:“看來隻是巧合而已,他就是再能吃,也不會胖這麼多。”此時李月嬋的對講機響起:“李局、李局,周成軍快到你那邊了。”
李月嬋回了句:“收到。”然後她關掉對講機,下令:“演員就位,滅燈!”
等演員進來的時候,張磊也趁機把資料收拾好,“閻羅殿”周圍以及殿內的燈瞬間熄滅。過了幾分鍾,燈重新亮起來,周成軍被米佑和紀長郡帶到大殿上來。
周成軍進殿,端詳了牛頭馬麵一會兒,突然笑著說:“吆,這不是牛爺和馬爺麼!今天在下沒戴眼鏡,又有點夜盲症,沒認出二位,請二位多擔待。”
牛頭馬麵兩個群演有點發蒙,沒想到這老爺子一進來就開始套近乎。
此時周成軍又對張磊說:“閻羅王,您老前幾天剛派人來找過我,今天又有什麼要事跟我商量?”
張磊一愣,李月嬋偷偷踢了他一腳,他才反應過來:“你睜開雙眼仔細觀看,我這可是閻羅殿,是你說來就能來的麼?”
周成軍頓了頓才說:“剛才我就聽黑白無常的聲音不對,怎麼連閻王的聲音也不對?你們誰啊?不會是冒充閻羅王吧!”
本來還安排了一個在周成軍前麵受審的惡人,準備像嚇周政一樣,嚇一嚇周成軍。不過張磊見周成軍的言辭不對勁,便朝那個演員擺了擺手:“好,既然你這老匹夫如此目中無人,我便先來審一審你。”
這時老海在店門外朝張磊揮了揮手,張磊見老海手中是一副金絲眼鏡,他便朝米佑使了個眼色。米佑會意,往外看了看,趕緊接過老海手中的眼鏡。
周成軍的近視很厲害,他看不清張磊的樣貌,便閉口不言。直到米佑給周成軍戴上眼鏡,他打量了周圍一圈,突然哈哈大笑,周成軍笑了一會兒才對張磊說:“你們扮成這樣幹什麼?演戲給我看啊!”
張磊輕笑,這個周成軍比他兒子要難對付:“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也對,你是在睡夢中被殺的,孤便先讓你死個明白。”說完他一揮手,大殿裏的燈一暗,一側的牆麵上映射出影像,這段影像跟周政剛才看的差不多,隻不過躺在床上休息的人變成了周成軍罷了。
周成軍笑了笑:“幹嘛,放電影啊?”他朝對麵牆上看可看,沒看到放映器,又朝頭頂看了看,還是沒找到放映器,周成軍的心裏多少有點打鼓。他當然找不到放映器,這可是張磊從江石悅借來的高科技產品,那個放映器很小,還被放在了暗處,不走到近處根本看不到。
這個放映器最牛的設計還不是體積小,而是尾光弱,映射出來的影像卻不受影響,這樣很難找到光源,更不要說找到放映器的位置了。
看完了周成軍“被殺”的全過程,張磊的口氣突然變得很凶:“再問你一遍,堂下可是周成軍?”
周成軍愣愣的點點頭,不過馬上就說:“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的行為形同與綁架!我會讓律師告你們的!”他頓了頓擠出了一絲笑接著說:“讓我猜猜,你們是警察的走狗對不對,警察沒辦法從我身上查到證據,就指使你們用這種手段讓我自認有罪!想的美!老子也是吃過見過的人,還能被你們這些癟三給唬住了!”
張磊冷哼一聲:“不到黃河不死心!”說完,他把老鄭送來的證據複印件扔給周成軍:“這是你那個姓吳的屬下死後提供的證據,你自己看看是否屬實!”
周成軍拿了幾頁看了看,頓時傻在那裏,如果對方真的是警察派了的,這些證據就足夠給他定罪了!為什麼還要脫褲子放屁,布置這麼大的陣仗嚇唬自己?周成軍呆了幾秒鍾才問張磊:“你真的是閻王爺?”
張磊惱怒的對江石悅說:“記下,周成軍屢屢對孤無禮,罪加一等!”
江石悅:“得令!”說完,他打開書簡,裝模作樣的記了幾筆。
張磊又問周成軍:“孤再問一遍,堂下可是周成軍!”
周成軍腿上一軟,跪在地上趕緊說:“是是是。”
張磊又問:“你可知罪?”
周成軍一愣:“我……我……”
張磊冷笑一聲:“你生前所作的每一件惡事,孤這裏皆記錄在案,現又有你屬下呈來的資料為證,你還想狡辯不成?”
周成軍突然詭異的笑了笑:“既然這是閻羅殿,麻煩閻羅王把吳主任請來,我跟他當麵對質。”
張磊一愣,今天根本就沒安排吳主任這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