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進門:“這次找你是有正事兒。”
江石悅穿上了T恤衫:“什麼正事兒?”
張磊指了指一旁的紀長郡:“這個小兄弟是武夷派的旁係弟子,隻是一直沒遇到高人指點,功力一直不上不下的。昨天談起這個事兒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你不就是使暗器的大師麼,要不你給他指點指點。”
江石悅打量了紀長郡一番,打開冰箱的門,拿了瓶水扔給張磊,然後又拿了瓶水扔給紀長郡。江石悅扔給紀長郡的那瓶水上使了暗勁,這瓶水在途中打了個旋,以一個極刁鑽的方位朝紀長郡飛去。
紀長郡見江石悅是在考校自己,便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去接,他的手眼看都要握住那瓶水了,哪知那瓶水突然停住,直直的掉到地上。紀長郡一抓抓了個空,另一隻手趕緊向下一撈,總算在水將要落地的時候,把水接住。
江石悅點點頭:“基本功到是還馬馬虎虎,就是身法不行,我估計內功也好不到哪裏去。”
剛才紀長郡那一接,可是使出了吃奶本事,雖然隻是轉瞬之間的事,卻讓他緊張的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隻是沒想到自己全力施展,在江石悅這種高手的眼中,隻是“基本功馬馬虎虎”!紀長郡總算相信,眼前的宅男小青年,就是江石悅。不過他聽了江石悅對自己的評價,又見江石悅的樣子,好像沒有收他為徒的打算,紀長郡頓時哭喪著臉,對自己有些失望。
哪知江石悅對張磊說:“總體上來說,還算是個可造之材,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收下他了!”
紀長郡欣喜若狂,馬上就要跪下行禮。
江石悅趕緊拉住他:“本派的祖師爺少年時也是武夷派的弟子,算起來咱們也有點香火之情,你就叫我師兄吧!看你的年紀也就比我小一兩歲,叫我師父的話,到把我叫老了。”
紀長郡一愣,有點不知所措,張磊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在意這些繁文縟節。紀長郡這才跪拜道:“師兄!”然後磕了三個頭。
江石悅扶起紀長郡,笑著說:“總算也有人叫我師兄了。”
因為這不算是正式拜師,所以也不用辦拜師宴,答謝引薦人等等的過場。江石悅請張磊和紀長郡坐到沙發上,然後給紀長郡講他那一派的掌故:“我師父教我門規的時候,我年紀太小,記得不全,現在我也背不下本派的門規了,等來年清明給我師父掃墓的時候,我問問大師兄。”
“門規雖然背不全,不過我卻領悟到了本門門規的精髓,那就是‘俠盜’。老子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是同源,人本來也是同源,既然是同源,就該眾生平等。可是自古以來,人分貧富,地位有高有低。”
“正所謂: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地位高、有財富的人如果欺壓普通百姓,便可視為不仁,我們便有義務去把他們的財產,分給那些需要幫助的同胞。本派得以傳承數百年,全憑‘俠盜’的理念做支撐,我們不是小偷小摸的扒手,也不能為了成名而盜,這些都叫行竊,而並非‘俠盜’的作為。”
江石悅又對紀長郡說:“你已經過了練童子功的年齡,輕功是練不到上乘了,不過我有把握把你訓練成使暗器的大師。”
紀長郡興奮的抓耳撓腮:“多謝師兄。”
張磊見紀長郡的事情已經辦妥,便起身告辭,臨走時他跟江石悅小聲說了幾句話。江石悅聽後笑了笑:“這麼好玩的事兒哪能少得了我,晚上的時候也算我一個。”
張磊笑吟吟的說:“沒問題!”他從江石悅那裏離開後,便直接回到酒店。酒店一樓,有個挺大的浴室,浴室裏有個浴池,供客人泡堂洗澡用,每天上午的時候,清潔人員都要放了水仔細的打掃一遍浴池。
今天張磊帶著米佑來到浴池,告訴清潔人員,浴池由他倆來打掃。等浴池的水放完了之後,張磊並沒有急著打掃,而是把整桶的洗滌液倒進浴池裏,然後加上少量的水,讓洗滌液在浴池底部鋪開。
等做好了這些準備工作,張磊對米佑說:“你的基本功還算是紮實,不過隻是馬步紮得好而已,在輕巧方麵卻很差勁。我小的時候,師父為了讓我練輕功,就把我丟到一個塗了一層滑油的水翁裏,讓我從翁裏往外爬。通過一次次滑落,我漸漸掌握了身法靈動的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