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死士歎了口氣說:“據說是給市第一醫院效力的。”
張磊等三人都是一愣,醫院不光是救人的地方,還是藏匿殺手的地方?
女死士見麵前的三個人一臉的不相信,她接著說:“別說你們,我在被他們利用之前,也一直不敢相信第一醫院竟然是個狼窩。你們等我把自身的經曆說一遍,不由你們不信。”
張磊做了個請說的手勢,女死士繼續說:“大概一年多以前,我有點肺炎,到第一醫院去打點滴。肺炎是好了,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又開始發燒,打點滴也不管用,我就趕緊到第一醫院裏去查,沒想到自己竟然得了艾滋病。”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點天塌下來的感覺,不過馬上就開始積極地治療。我當時已經結婚五年,跟丈夫很恩愛,孩子也四歲了,可以說是死而無憾。醫生說我應該還有幾年的時間,一定要避免傳染給了丈夫和孩子,於是我就聽取了醫生的建議,自己搬出去住。”
“可是很快我的單位就知道了我患了艾滋病,找了個理由辭退了我,我的親戚朋友也不敢跟我接觸,漸漸的疏遠我。家庭的重擔全部落在了丈夫的身上,治療艾滋病也是很花錢的,很快我們家就陷入財政危機。”
“就在我想要放棄治療,準備自生自滅的時候,我的主治大夫找到了我。主治大夫說第一醫院了解我的情況,很想幫助我一下,給我申請了一個無償治療的名額,隻是必須得封閉式治療。”
“我跟丈夫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機會挺不錯了,就千恩萬謝的答應了下來。第二天,主治大夫就帶我去了第一醫院一個很偏僻的住院樓,告訴我說這是封閉式醫療區,還帶著我丈夫去參觀了一下。我丈夫也總算放心,跟醫院簽訂了同意我封閉式治療的合約,然後他就離開了。”
女死士歎了口氣,接著說:“我們早該意識到的,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封閉式治療了幾天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首先在這棟住院部裏,手機收不到信號,根本沒辦法跟外界聯係,門衛又看的很緊,一點自由都沒有。而且醫生對我的體力訓練好像太嚴厲了,完不成他們的指標非打即罵。”
“前幾天我還能忍一忍,後來實在忍無可忍,決定要退出封閉式治療。這時候我的主治醫生完全變了一張臉,說我從踏入這棟住院部開始,就隻有兩條路,要麼馬上死,要麼繼續接受治療。”
“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主治大夫接著跟我說,如果我繼續接受治療,並完成他們交給我的任務,我死之後,會為我丈夫和孩子賺一大筆錢。完成的任務越多,得到的錢越多,我當然知道他們的任務不會是什麼光彩的任務,不過想到能在死後讓孩子和丈夫過得更好,我就答應繼續接受治療。”
女死士講到這裏,張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第一醫院的做法,顯然比普通的死士集團招人的手法陰險的多。普通死士集團,是給予死士巨大的利益,讓死士心甘情願的賣命。
當然也有些用思想植入讓死士有動力賣命,張磊見過最高明的手法,就是給死士製造一個夢。這個手法說破了也很簡單,首先用安眠藥,讓死士自然的入睡,然後把死士帶到一個早就設計好的情景中去。
當死士醒來,有美女,有美酒,那個小天地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時候再給死士服用一些神經類的藥物,讓他分不清哪個是現實,哪個是特意製造出來的情景。然後再不留痕跡的告訴死士,這裏是天堂。並告訴死士,當他完成死士集團的任務身死之後,就會到這個特定的天堂來,享受在人間享受不到的快樂。
這樣培養出來的死士,雖然成本很高,但質量卻很好,每個死士在做任務的時候,都絲毫不會猶豫的爭先搶死,任務的完成率也很高。而第一醫院的手法,就有些陰險和拙劣了。
命是自己的,不管用什麼手法逼迫死士賣命,關鍵時刻總會激發死士自身的生存本能。如果是心甘情願的去死,會忽略這種生存本能,可是如果被迫去死,這時候肯定會猶豫一下,關鍵時刻這麼一猶豫,十有八九會壞事。
這些念頭在張磊的腦子中一轉,他又接著聽女死士繼續往下說:“我經過了三個月的體能訓練之後,便被醫院用救護車拉到了一個紡織廠,接受進一步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