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伍跟設計人員談完之後,又詢問了顧寧的意見,顧寧表示對他們設計的裝修方案比較滿意。毛伍這才跟設計人員告辭,三個人回到車上,還是由張磊開車,回皇冠大酒店。
張磊經過剛才的那一番跟蹤,起碼明確了一件事,三聯幫正在被一股不明勢力攻擊。而且三聯幫的人,顯然也不知道是被何方神聖連殺了六人。
張磊便馬上想到,可以在這個時候給三聯幫施壓,已達到跟三聯幫握手言和的目的。三聯幫的領導層,但凡有點頭腦,就會盡量在此時避免跟張磊的衝突。畢竟張磊孤身一人,再怎麼折騰,也不會成為三聯幫的心腹大患。秦坤明好歹也是一幫之主,孰輕孰重相信他自然能分得清。
想到當然就要做到,張磊吃過了晚飯,帶上一盤迷魂香,然後跟值班的單偉和李春暉交代了幾句,就打車去了三聯幫在郊區別墅的據點。張磊準備用最直接的手段,向秦坤明施壓,比如潛入三聯幫的據點嚇唬嚇唬秦坤明,讓他意識到還有來自張磊的壓力。
張磊到了那片別墅區,天已經黑了下來,他又在別墅區裏溜達了一圈,才接近了三聯幫據點的別墅。別墅裏的人氣,比起上次張磊來搶海馬草的時候,好像少了很多。先說院子裏沒有像上次那樣燈火通明,三層的別墅也隻有幾個房間的燈亮著。
張磊想到,上次他來的時候之所以那麼熱鬧,很可能是秦坤明正在跟百濟堂交易的緣故。對於張磊來說,人多人少到沒什麼太大影響,現在人少了,潛入別墅到更方便。想到這裏,張磊還是準備從別墅的後麵潛入,他先觀察了一下,發現三樓那些房間的燈都關著。張磊心想,那就還是從三樓進去算了。
別墅一樓的房間,基本上都亮著燈,張磊貓著腰從靠邊的窗戶經過,他剛要準備施展“壁虎功”往上爬,卻聽到幾個幫眾在一邊打鬥地主,一邊聊天。張磊見他們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蹤跡,便輕輕的伸手抓牆,然後往上爬。
張磊剛爬出一步,便聽到其中一個幫眾說:“你們聽說了麼?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又死了一個!”
另一個幫眾接話說:“江聯主不是說那是謠言麼?”
張磊聽到他們的談話,是關於幫眾被殺那件事,便退回到地麵,偷聽他們的談話。
第三個幫眾悶聲悶氣的說:“一對尖!……什麼謠言,死的那個兄弟的屍體,就是我跟剛哥抬回來的。”
第二個說話的幫眾,語氣裏滿是擔憂的問:“你們說是誰動的手?會是那個逃脫了兩次的張磊麼?”
第一個說話的幫眾語氣肯定的說:“肯定是張磊,無緣無故的圍殺了人家兩次,擱誰身上,他不得找咱們拚命!”
第二個說話的幫眾說:“你好像一點兒也擔心啊?”
第一個說話的幫眾笑著說:“那當然,死的這幾個兄弟,都是派出去探查張磊動向的,那不是去找死麼!我就不一樣啦,兩次圍攻,米堂主給我們幾個屬下下的命令,都是出人不出力。如果江聯主派我去找張磊的下落,我出去逛遊一圈就回來,我才不會真的去找。這叫什麼?這叫人在做天在看,估計張磊心裏也有數,自然不會找我下手。”
張磊聽到他這麼說,到沒想到米堂主早就有放水的意思。而且三聯幫普通的幫眾,也並不是全都支持圍攻張磊,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第三個說話的幫眾,突然悶聲悶氣的說:“哎,等等,對不起兩位,又讓我給跑了。”
第一個說話的幫眾罵了句:“TM的,這臭牌!”接著又說:“我來洗牌,就不信今晚贏不了你!”
接著是洗牌的聲音,第三個說話的幫眾笑了兩聲說:“沒辦法,今天我手氣好!”
第一個說話的幫眾也笑著說:“俗話說,臭手摸好牌,看來你今天這手夠臭的!”
第三個說話的幫眾“嘿嘿”的笑了兩聲說:“我樂意!”
兩人鬥完了嘴,又傳來摸牌的聲音。第一個說話的幫眾又說:“話說這個張磊也夠神的,剛開始梁堂主跟他單打獨鬥,梁堂主不敵招,負傷回來也就算了。咱們後來這兩次圍攻,一次比一次人多,竟然還是讓他跑了!”
第三個說話的幫眾悶聲悶氣的說:“也不能這麼說,他就是再厲害,也終究是一個人,我卻覺得這次殺我們兄弟的人,並不是張磊。”
第一個說話的幫眾問:“為什麼這麼說?”
第三個說話的幫眾笑了笑才說:“你想啊,張磊隻有一個人,哪能在我們總部和太安市同時攻擊我們?而且我聽說總部遭受的攻擊很猛烈,要不是咱們總聯主即時趕回去,總部都有失陷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