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明聽到神秘人的話,趕緊說:“閣下有所不知,他是淮陽老鬼的弟子,是通天教的人啊!而且他武功邪的很,我們沒必要跟他將什麼江湖道義。”
神秘人冷冷的問:“他對你施展過平穀大法?”
秦坤明一愣:“什麼平穀大法?”
神秘神收掌,冷笑了一聲才說:“出招如峰穀,此法可平也。你連淮陽老鬼的平穀大法都不知道,怎麼判定他是淮陽老鬼的弟子?”她那句“出招如峰穀,此法可平也。”是淮陽老鬼剛悟到平穀大法的門道的時候說的。
意思是說,隻要對方出招,對方的整個狀態,就像山穀一樣凹凸不平。而平穀大法,則輕而易舉的可以把對方的“山穀”平複,後來淮陽老鬼那門邪門的功夫,才被古武門的人稱為“平穀大法”。
秦坤明想了想才說:“可是百濟堂的少堂主說他是淮陽老鬼的弟子,這總錯不了吧。”他一句話,就把責任都推給了少堂主。
神秘人又冷哼了一聲說:“向雁城毛都還沒長齊呢,道聽途說就判定他用的是平穀大法,你也信?”向雁城是少堂主的名諱。
少堂主聽神秘人說他“毛還沒長齊”,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他朝崔明知搶攻幾招,把崔明知逼開。然後少堂主往後跳開幾步,跟神秘人理論:“沒見他用什麼身法和技巧卸力,我打出去的力道,便被他無緣無故卸的幹幹淨淨,這難道不是淮陽老鬼的武功路數?”
神秘人冷冷的問:“隻是卸去了力道麼?”
少堂主回答說:“他當然還……”少堂主說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來,淮陽老鬼慣用的手法,是將對方打過去的內力卸的幹幹淨淨,然後催動他自身的內力攻擊對方。而淮陽老鬼在練習平穀大法之前,是問道的旁係弟子,所以他自身的內功心法是正宗的問道內功。
問道派係的內功向來以陰柔長遠著稱,會傷到對手的筋脈,但絕不能把對手震開。少堂主想到這些,自己都覺得是自己判斷錯了。
神秘人歎了口氣,對少堂主說:“你可知,你的判斷失誤,就足以要了這個少年的命!”
少堂主頓時滿臉通紅,卻還狡辯說:“那他這門功夫也夠邪門,誰知道會不會是新的邪術,再說他自己也沒有解釋啊!”
神秘人被少堂主氣笑了:“井底之蛙!武學博大精深,你沒見過的就說是邪門?”
少堂主不服氣的問:“那你說這是什麼功夫?”
神秘人“嘿嘿”的冷笑了兩聲說:“我偏不告訴你,讓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看你還有沒有臉再那麼自命不凡!”
少堂主有些氣惱,冷著臉說:“你也不知道對不對?還好意思說我是井底之蛙。”
神秘人嗤笑了一聲:“早就聽說百濟堂的少堂主向來愛護顏麵,今日一見才知道,哪是愛護顏麵?簡直是臭不要臉!”
少堂主大怒,衝上去就要找神秘人拚命。明叔趕緊拉住少堂主,不溫不火的說:“少堂主沉住氣,今天先報仇要緊。”
少堂主被明叔這麼一拉,也冷靜下來,一個崔明知就夠難對付的了,為了幾句不好聽的話,沒必要再去惹上個厲害人物。於是少堂主衝神秘人冷哼了一聲,一副不跟他見識的模樣。然後少堂主問崔明知:“烏舵主呢?你難道連烏舵主也殺了?”
崔明知笑著說:“我跟烏舵主無冤無仇,我殺他幹什麼?你們回去好好找找,會找到他的,不夠得盡快,不然烏舵主被憋死了可就不怨我了。”
少堂主一愣:“難道……”他說到這裏,便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小聲的吩咐了身後幾個幫眾兩句。那兩個幫眾接到命令後,馬上就離開了,看來是少堂主猜到了崔明知把烏舵主藏在了哪裏。
崔明知見有人去救烏舵主,便笑眯眯的朝少堂主抱拳說:“少堂主,咱們後會有期啦!”說完,施展輕功就要跑。
少堂主自然不會放過崔明知,他跟明叔對視一眼,一起施展輕功追上去。
崔明知一邊跑,一邊半唱半說的喊:“峨眉天山,以多欺少,名門正派,不要臉皮!”
這話正說到少堂主痛處,他冷哼了一聲,追的稍稍慢了一點。少堂主身邊明叔直搖頭,看來今天是報不了侯舵主的仇了。
百濟堂的少堂主和明叔追出去之後,百濟堂的幫眾也趕緊追了出去。倉庫裏就剩下秦坤明和三聯幫的幫眾,以及三聯幫的那票傷員。
神秘人指著張磊對眾人說:“既然這個少年不是邪教中人,那我就把他帶走了!”說完話,也不等眾人答話,提溜起張磊就施展輕功跳到了貨架上。張磊雖然覺得被個女的提溜著有些丟臉,不過以他現在的體力,的確是跑不動了,於是他便沒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