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海聽了張磊的話,臉上無奈的表情一閃而過,接著,他沉著臉冷哼了一聲說:“費什麼話?今天江某認栽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張磊笑了笑:“我已經很久沒殺人了,我也並不喜歡殺人,為什麼我要殺你啊?”
江火海一愣,認真的看了張磊一眼才歎了口氣,沙啞著嗓子說:“哎,小夥子,你快走吧,離開太安市,不要再回來了。現在不僅是三聯幫的人正在往這邊趕,百濟堂的人也要跟你為難。”
“這次百濟堂應該也會傾巢出動的趕來圍捕你,你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逃不過兩大門派的圍捕。你還年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過幾年功力大增後,再重出江湖也為時不晚。”
這番話到把張磊說愣了,隨即張磊便想到,三聯幫的人也不都是想治他於死地,至少有人也不願意這麼屢次三番的欺負人。張磊抱了抱拳說:“多謝老前輩指點,實不相瞞,在下在太安市還有要事未了,近期不能離開。”
江火海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張磊想到此地還是是非之地,於是跟江火海說了聲:“告辭。”就朝茂川大廈後麵的小路走去。現在正是街上人多的時候,小路裏雖然狹窄,不過此時也是人來人往。
張磊跑出了一段路之後,便隨著行人慢慢行走,等快要走出這條小路的時候,張磊暫時鬆了口氣,等出了這條小路,三聯幫的人很難再追到他了。剛想到這裏,張磊就看到路口,有個三聯幫的堂主帶著幾個幫眾守在那裏。
上次江火海在物流中心圍堵張磊的時候,他見過那個堂主,應該也是江火海的屬下,隻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此時張磊聽到後麵好像有人追來,他琢磨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跟前麵的人做糾纏。於是張磊趁著對方還沒有發現自己,鑽進了路旁一條偏僻的小胡同。
剛進了胡同,張磊就聽到身後傳來梁升的聲音:“米堂主,看到那小子了麼?”
守在路口的米堂主聲音清脆:“我在這裏等了十幾分鍾了,張磊應該沒走這條路。”
梁升狠狠地說:“那小子把咱們聯主打傷了,決不能饒了他。”
米堂主笑了笑說:“連咱們聯主都失手了,我們三個……”
突然白堂主打斷了他的話:“張磊在那裏!”
還沒走遠的張磊一驚,剛要趕緊跑,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白堂主喊出那句話卻沒有馬上追過來,顯然這是對方在詐自己。想到這裏,張磊沉住氣,不慌不忙的往前走。
哪知白堂主緊接著又說了句:“咦?還真的在那裏!”這話說完,白堂主跟梁升已經追過來。張磊知道這次是真的被發現了,他撒開腿就往前跑。
這個小胡同的盡頭是一個小區的後門,周圍也沒有路燈,隻能大概看清楚路況。張磊往前跑出一段,見前麵有個不大的鐵柵欄門打開著,張磊迅速穿過小門。進門的時候,張磊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鐵門是個單向門,隻能往外開。
於是張磊把鐵門關上,又用力一拉,讓鐵門到了門框的內側,這已經是極限了,再往裏拉就會把門軸拉斷。接著,張磊用力一扯鐵門最外側的鐵欄杆,那根鐵欄杆登時就凸了出來。張磊一鬆手,鐵欄杆卡在了門框上,鐵門頓時進退不得。
此時白堂主和梁升已經追上來,張磊笑了笑,朝兩人揮了揮手,才不緊不慢的朝小區內走去。白堂主試了試鐵門打不開,剛要翻牆去追,後來追到的米堂主,對白堂主和梁升喊了聲:“讓開。”
白堂主和梁升讓開,米堂主從遠處衝刺過來,一腳踢中鐵門,這鐵門的門軸登時便被踢斷。
張磊沒想到鐵門這麼快就被後麵三個人突破,他趕緊朝旁邊的一棟居民樓跑去。張磊跑到居民樓的近處,才發現樓道的大門緊鎖著。張磊趕緊向上一跳,用手抓住了大門上方的避雨台,然後腰間用力,跳到了避雨台上麵。
這裏是居民樓一樓跟二樓之間的窗戶,張磊打開窗戶跨了進去。居民樓的樓層比茂川大廈要矮許多,這個高度也難不住梁升等三個堂主。白堂主當先追上來,他見窗戶打開著,張磊已經跑沒了影,便趕緊跨進去。
哪知白堂主剛邁進去一隻腳,貼著牆藏在窗戶內側的張磊突然發難,抓住白堂主的腿就把他推了出去。
張磊這一擊實在過於突然,白堂主還沒反映過來,便已經一聲驚呼飛了出去。剛伸手抓住避雨台的梁升嚇了一跳,好在米堂主還在樓下,他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接住了白堂主,白堂主這才沒摔個大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