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皺了皺眉頭,就沒見過這麼麻煩的人:“隻不過什麼?”
孫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哥,最近小弟手頭有點緊,沒錢去紅太陽啊!”
張磊點點頭:“這好辦,錢我出,就當是請你去玩玩了,大概得需要多少錢?”
孫明趕緊說:“幾千塊就夠。”
張磊笑著說:“好,一會兒我這就去取錢,你說一下紅太陽那邊的基本情況吧。”
孫明想了想才說:“紅太陽雖然是洗浴中心,不過裏麵卻是黃賭毒都有,黃和毒我不清楚,就說二樓的賭場。賭場分明裏和暗裏兩層,正常營業的事一些老虎機、麻將桌之類的休閑設施。在二樓一角有個暗門,那裏麵有梭哈、轉盤、篩子之類的高檔賭博工具。”
張磊又問:“看場子的是亮哥麼?”
孫明點點頭:“看場子、追債,都是亮哥的事。”
張磊摸了摸下巴,看來還得化化妝,不然會被亮哥認出來。於是張磊從孫明那裏離開,先去取了三萬塊錢,又買了一套化妝用品。
到了傍晚,張磊先畫好妝,才回到孫明的店裏。張磊見孫明已經認不出自己,他便謊稱是“磊哥”派來的人,然後又分給孫明一萬塊錢,兩人這才一起去了紅太陽洗浴中心。
到了紅太陽,孫明先帶著張磊在一樓和三樓轉了一圈,然後才輕車熟路的去了二樓。剛才張磊轉了一圈,心裏已經有數,紅太陽的一樓是澡堂子,洗澡的地方。三樓是休息室,提供按摩服務,當然也提供小姐和毒品,不過現在查的嚴,隻在三樓接頭,交易在其他地方進行。
二樓才是紅太陽的重中之重,本來隻是聚眾賭博的話,罪名還不是很大,但是開設地下賭場性質就不一樣了。
剛到二樓,就聽到麻將桌那邊熱火朝天的叫牌聲,亮哥坐在老虎機那邊,抽著煙跟幾個屬下說笑。孫明走過去,跟吊著一根胳膊的亮哥打招呼:“吆,幾天不見,亮哥怎麼受傷了?”
亮哥瞪了孫明一眼,像孫明這樣的小角色他還沒放在眼裏,亮哥不耐煩的說:“不小心摔斷了。”
孫明趕緊恭恭敬敬的說:“沒大礙就好。”接著他又介紹張磊:“這位是我一個朋友,他想進去玩玩,請亮哥給行個方便。”他卻不知道,亮哥“摔斷”的這根胳膊,全拜他這位“朋友”所賜。
亮哥皺了皺眉頭,裏麵都是些大客戶,動輒就是幾十萬的玩,像孫明這種小蝦米一般是不放他進去。今天趕巧裏麵的人也不多,蝦米雖然小,不過畢竟也有點肉。亮哥想了想才對一個屬下說:“帶他們進去吧。”
那個屬下點了點頭,在前麵帶路,張磊和孫明跟在後麵。二樓這個暗門真的是很不起眼,就是個紅色還有些生鏽的小鐵門,從外麵看隻像是個放清潔用品之類的小倉庫。
鐵門裏麵還有一扇厚鐵門,打開厚鐵門,裏麵豁然開朗,不光高檔賭博用品一應俱全,還有酒水、飲料、雪茄等等供應。一進門,先有兩個穿黑色西服的人搜身,確定沒帶武器之後,才帶著他們去前台。
在這裏賭博,可以用現金、刷卡、支票,甚至支付寶都可以,當然也可以在前台把現金兌換成籌碼,不管用哪一種支付方式,都要先在前台開戶。
孫明以前來過,有這裏的會員卡,先兌換了三千塊錢的籌碼玩玩,張磊第一次來,要先開一張會員卡,然後再兌換籌碼。前台人員把會員卡和籌碼交給張磊:“先生請收好會員卡。”
張磊點點頭把卡收好,他知道這不光是張會員卡,還是張“門卡”,出示這張卡,外麵的亮哥才會放行。
張磊對孫明說:“咱們分開玩,一個小時以後離開。”
孫明早就在轉盤邊上走不動,聽到張磊的話隻是點了點頭,連頭都沒回。
張磊坐到了那邊梭哈桌旁的空位上,一邊玩牌,一邊不留痕跡的觀察周圍的情況。守在門外的雖然隻有亮哥和幾個小弟,但是裏麵卻有七八個保安模樣的人,而且這批人明顯比外麵的小混混要精悍的多,不僅人高馬大,還一臉的凶悍,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賭場內的條件還是不錯的,雖然沒有窗戶,但是有中央空調,室內一點都不覺得悶。即使現在有許多賭博軟件,在家裏就能在線玩梭哈,還不容易被抓。但是那樣看不到別人的表情,沒辦法詐牌、鋌而走險、在心裏拆穿對方等等,就喪失了賭博的樂趣。所以有條件的人,還是會到賭場玩兩把。
以前張磊玩的最多的就是梭哈,也明白賭場內部的運營,真正贏錢的隻有莊家,隻是因為有托兒的襯托,平常人不好發覺而已。